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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宁略微沉思侧目望向沈归,沈归自小习武,能做皇子和圣上的贴身侍卫必然不会是等闲之辈。
赤手空拳和刀剑乱舞想来那面具男人不会是沈归的对手,或是再不济沈归也能与之平分秋色。但骑射狩猎未必能有五分胜算。
军中武将属荣光最为拔尖面面俱到,可淮宁来绮春园只为避暑,怎会随时随地将军中副将带在身边?
如此不就是为了要他骑马难下,硬是要从颜礼和柳昭旻这两个与他颇有渊源关系匪浅的人里选一个出来作陪。
可柳昭旻一届书生文官,显然不能与训练有素又精于骑射狩猎的北疆人相提并论。
至于颜礼,他现下的身份首先是国师,同样也是文官而已,淮宁现下又有什么立场要他再为自己做这些事呢?
正当淮宁好似终于下定决心抬眼望向沈归时,却见颜礼先他一步站起身来,双手捧杯邀对面的固伦共饮。
“北疆使臣所言极是,骑射狩猎本就不单于行,若能与使臣举荐之人切磋,实在不失为一大乐趣。”
眼见颜礼顺了自己心意目的达成,固伦同样从席间站起身来:“外臣在此谢过陛下与国师赏脸才是。”
语毕,固伦把视线从颜礼身上移开,转而望向淮宁,抬了抬手中的酒杯示意。
颜礼明白他这是邀淮宁同饮,从前这类宴会有他特地嘱咐手下人为淮宁把酒换茶,可今时不同往日,眼睁睁看淮宁一杯接一杯烈酒下肚,他却不能开口言一句不可。
“既然如此,那现下即刻就到围猎场如何?”
颜礼略微提高音调,边说边一掀衣摆走到固伦身边碰了碰他的酒杯,随即就仰头一饮而尽。
淮宁薄唇紧抿,面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他半点动容。他长睫微翕,可目光始终都没有完完整整的在颜礼身上稍作停留。
既然颜礼开口,固伦自然也是如他所愿,与之碰杯共饮下杯中酒后比了个“请”的手势。
柳昭旻也走出席间,几人并排站在一起等着淮宁示下。
淮宁唇边漾起个弧度清浅的笑意:“诸位爱卿同使臣先行过去便是。”
说完众人颔首应是,淮宁随即给自己身侧的沈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一同过去为颜礼和那面具男人准备所需用品。
众人离开后方才还热闹的大殿顿时冷清下来,和安正要扶淮宁起身,却见淮宁闭眼按了按有些抽动的额角。
真不知道是今日饮酒多了几杯还是颜礼亲自请命哪一个惹得他头疼。
“陛下是在担心国师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