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勒其也能看出叶之砚似有心事,便也不再追问。
“来。”
他松开叶之砚的一只手转而牵住他朝着甲板走去。
海风阵阵,虽然温度偏低,可迎面而来的夜风却并不算太过寒冷。反而带着些许海浪的咸湿气息,月光洒落在甲板上,反倒是别有一般感觉。
勒其站在叶之砚身后拥住叶之砚,双手扶着船沿,把叶之砚全然禁锢在独属于自己的密闭空间内。
他扶着船沿的一只手转而换了位置,几乎是一手就能把叶之砚的双手握住个大概。
“陛下今日圣体违和,你忙于御前侍奉,都不曾有空见我。”他顿了顿,复又吻上叶之砚的侧脸:“不想我吗?”
“自然不是。”
叶之砚否定的极快,几乎是勒其话音刚落他就毫不犹豫的把这话脱口而出。
“总之,我极为想你。”
勒其说这话时周围的海风似乎都被粘黏住,颇为清晰的让这句话落进了叶之砚的耳朵里。仿佛他整个人也被这静谧美好的夜晚所眷顾。
“我所思所想自然是不亚于你的。”
叶之砚垂眼望向自己被勒死握紧的双手,眼底荡漾着温柔的碧波。说话时语气不自觉都变得轻柔细腻。
勒其听他所言轻笑出声,随即却很快敛去面上的笑容,抱叶之砚抱的更紧了些,颇为认真道:“就算是木讷的石头,原也是会为一人所动容。”
“我可不曾这般说过你是石头。”
“嗯,我自然知晓。”勒其轻叹一口气:“是大人从前所言。”
叶之砚听勒其一本正经说自己是块石头总是木讷呆板时忍不住“扑哧”轻笑出声。
他在被禁锢独属于勒其的领地中转身靠在船沿之上面对勒其,笑着伸手轻轻捧住勒其的脸颊。
“就算如今依旧是不曾有任何改变的石头,我也依旧心悦于你。”
叶之砚说这话时发觉勒其眉眼微挑,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可不自觉的就有淡淡红梢染上勒其的眼角和面上。
除此之外二人彼此之间谁都不曾再开口言语,直到在这寂静的海上之夜叶之砚忽而听到了勒其强有力跳动的心跳。
为他…所跳动的心跳。
半晌,他瞥见勒其一手轻轻挠了挠额前的碎发,面上有些许不自然的羞意。
下一秒就从怀中小心翼翼拿出一串沉香手钏,一手捉住叶之砚细瘦的手腕,一手顺着他纤细的五指轻轻松松从上到下带了上去。
“这…”
叶之砚松开自己抚着勒其脸颊的双手,转而抬高被带上手钏的左手,仔细打量过后伸手摩挲其中的沉香念珠。
“为何突然送我此物?”
勒其虚虚握着自己为叶之砚带上手钏的左手,拉到自己唇边低头吻了吻叶之砚的手背。
“你未雨绸缪请大人提前为陛下备下南海沉香以治航船时的眩晕,此事大人格外重视,自然交由我亲自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