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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娘亲会这样唤我,再无他人。”
西域人注重小名乳名,就算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世家大族,也只有母妃常唤。
颜礼身边的亲近之人自小唤他作小礼,唯独他娘亲与众不同。
“唤我的名字,独属于你,只有你知晓的名字…”
淮宁近乎被眼前人瞳孔中的光影迷惑了心智,他薄唇微微翕动,下意识开口:“裴铎。”
颜礼极为喜欢淮宁的反应,笑着伸手揉上他发顶的同时含住淮宁的唇瓣,不等人反应过来就抱着怀中人侧身躺在榻上。
他搂淮宁搂的极紧,而淮宁也抓住颜礼胸前半敞开的单衣不肯放手。
虽是彼此之间近在咫尺的距离,可他就是害怕,害怕自己这么一松手,就要彻底失去他。
颜礼被下的手并不安分,穿过薄薄的锦裤紧贴上淮宁的大腿,不停的上下游走。他指尖略过的每一寸肌肤都让淮宁皮肤上燃起一阵火花,又激起他下意识的酥麻。
可淮宁任由颜礼的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身体各处越来越放肆的游走,他枕在颜礼另一只胳膊上,突然凑近了些。
淮宁伸手轻轻抚上颜礼的脸颊,低声耳语:“裴铎,不可以…再有别人这般唤你。至少在中原,在大淮,不可以…”
淮宁分明说的分明是命令的话语,可语气软言细语,温柔的直叫人溺毙其中。
他吻了吻颜礼的唇瓣,闭上眼睛掩盖自己眼底的祈求。可这个动作仿佛在一遍遍询问,一遍遍恳请,在请求颜礼答应他。
“不可以。”
唇瓣与唇瓣相互摸索的间隙,淮宁再次低声重复,这一次他终于等来了颜礼给予的回应。
“好。”
颜礼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却像是定心丸让淮宁一颗悬而未决的心终于能够安稳落地。
淮宁不记得他如此这般唤了颜礼几次,只记得在卿卿我我的耳语和轻吻中有人缓缓阖了眼。
颜礼胸口富有节奏的轻微起伏,呼吸安稳。
分明方才受累的淮宁,可偏生现在呼呼大睡的却是颜礼。
颜礼平躺在床榻上,一只胳膊保持着原状给淮宁当作枕头,另一只手则抚过淮宁身体后心满意足的轻搭在胸口处。
淮宁微微直起身子,一手杵着下颚,一手指头凑到颜礼立体的五官上一一描摹。
每当他静静凝视颜礼时,唇边总是情难自己的扬起温柔的弧度。
好像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真正产生一种颜礼全然属于自己的错觉。
他心爱的人,好像终于能为自己所有。
分明是不争不抢对凡事提不起半分兴趣来的人,可为何对眼前人总是占有欲强烈到自己害怕。
他更害怕自己近乎快要病态的占有欲会在颜礼面前展露无余,害怕这样只会将颜礼越推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