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总是伪装,只有在夜深人静的独处时偏偏在心底一遍遍重复着颜礼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勾勒过颜礼完美的面部轮廓后,淮宁轻轻拉住颜礼放在胸口的一根手指。
从前他曾听过苗疆巫师的传言,若想要将一个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便砍下自己与他的小指第一节指节,以苗疆之法下蛊,心诚则灵,可保永生永世相守相依。
淮宁握着颜礼的手抬到自己唇边吻住他小指的第一节指节,而后又轻轻放回原处。
月光下,淮宁抬起手臂望着自己的手,而后弯曲了自己小指的骨节。
他偏头一笑,好像少了一个骨节的模样,也不会太丑。
他曾经惊讶于自己竟然对巫蛊之术动过这种心术不正的心思,可他病态的占有欲止步于舍不得颜礼再添一道新伤。
断指之痛他愿意承受,可他不愿所爱之人遭受这么一遭。
到底是他心软。他深爱颜礼的所有,不愿这双骨节分明的手留下这么一处诟病。
他当然也有害怕。
这样不入流的法子,颜礼大抵会憎恨他一世。
光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淮宁就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待将这个想法彻底排出脑海中后,淮宁放弃了颜礼给他做枕头的胳膊,转而趴在颜礼胸口,发丝轻蹭着颜礼袒露在外的肌肤。
“嗯…”
一阵突如其来的痒意叫颜礼身体轻微的瑟缩,而后皱了皱眉头,可垂在一旁给淮宁做枕的手臂却抬起,转而落在淮宁身上,把他紧紧搂在怀中。
淮宁贪婪的吮吸着独属于颜礼的气息,吻住他突起的喉结时忽然想要以最原始的兽性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轻柔细腻的吻化作用了些力气的啃咬,颜礼的喉结处顿时多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
而这个动作也搅弄的身下人并不安生能沉浸在睡梦之中,痛感准确无误把颜礼唤醒。
他在淮宁身边时总能放松许多,但常年一贯地警觉自然不会任由他继续安睡。
“澈安。”
颜礼初醒时总是奶声奶气像是在撒娇,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望着趴在自己胸口正睁圆了眼睛盯着自己的小家伙,伸手轻轻捏住淮宁的后颈。
第一百八十四章南柯一梦
他手上力度刚好,恰到好处的按摩惹了淮宁喉间轻哼出声。
颜礼长长呼出一口气,随即毫无征兆的抱着淮宁坐起身来。
他把淮宁搂入自己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很晚了,是不是不舒服?”
淮宁沉默着摇头,下巴搁置在颜礼的肩上,确保颜礼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动作。
而颜礼心领神会的笑笑,停了手上的动作让二人之间的距离分开一些,能够看到淮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