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蓝玉使劲儿拉着小牛般倔强的许悠年不让他去,无奈又费劲儿道:“你、看着挺瘦的哪来这么大力气!别添乱啊我的小许总。。。。。人家压根儿不是想打架。”
“那他们想干什么!”
许悠年也急得够呛,两个人力气越是相当挣扎起来就越难。
一切意想不到的场面一触即发,许悠年当然知道这不会是吵不赢就动手的打架这么简单,余氏夫妇有备而来,自段濯清一个电话调动整个大楼的安保系统后,从大门处又涌入了几十名身材健硕的黑衣人,看上去像是职业打手。
“余总和夫人煞费苦心准备这么多出戏,应该是曲线救国,顺便放长线钓大鱼吧。”
许浣玉视眼前一切如闹剧,那些打手除却长得凶神恶煞之外,交手时并不敢真正伤到有名有姓的三位大老板,只是余嘉宁的手一直被贺笙紧紧握着,实在想不到二十一世纪的上流社会能见识到明抢的戏码。
秦知茵闻言冷笑,左右梁子是已经结下了,也不必维护虚假的表面和平:“许大明星不但人长的好看,聪明程度也绝非一般人能比拟。”
“表面上是挽救误入歧途独生子的操父母,实际上你们的目标是贺氏集团的股权。”
说前半句时许浣玉尚能保持几分笑意,将自己的猜测与残酷现实相吻合时,饶是直面过无数血腥黑暗的他也不寒而栗,冷声道,
“秦姐,家财万贯名满天下,您都已经做到了,何必还这么大胃口,贪心不足呢?”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周围在场的人全都听清楚。
余晟霆的神情为之一震后变得愈发阴沉,抬手示意打手们停下退到身后,以难以言明意义的眼神望着许浣玉打量几番,许浣玉则还是从容自若的模样,并不畏惧。
但余嘉宁见势一惊,眼神在二人之间转了转便心道不好,赶在父亲开口前甩开了贺笙的手,拉着余晟霆和秦知茵几近哀求道:
“爸妈!是我不对,是我刚刚太任性了!我跟你们回去可以吗,我们回家好好聊,家里的事不要牵扯到不相干的人。”
“宁宁,爸爸绝不容许有人这样诋毁我们余家的名声。”
余晟霆庄重严肃,但对儿子的暂时乖顺表示接受,并在贺笙面色阴沉的注视下正色道,
“你跟贺笙的事到此为止,从前你说过自己喜欢男生,这一点爸爸妈妈都能接受。我们已经为你选择了更合适的恋爱对象,今天跟我们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准备跟姚家三公子见面。”
惊天动地的话说出口就像下达买杯咖啡这样简单的命令,在场无不是青年才俊成功人士,也为余氏夫妇的杀伐决断而震撼。
被小恋人父母强制分手的贺笙,更是觉得眼前这一幕荒唐得有些好笑了。
方才许浣玉的话已经足够为等着拍新闻素材的媒体们所震撼,他们也心知肚明这段豪门闹剧是绝对发不出去的,以秦知茵运行娱乐公司的公关能力来讲,只要达到了闹剧的目的,闹剧便是风平浪静。
但贺笙本人却清楚地知道,蛰伏在风浪背后的凶恶大白鲨真正想的,是一步步蚕食掉他整个贺氏集团。
所有人都将或期待或焦灼的眼神投向贺笙,包括屏住呼吸几乎快忘记任务初衷的余嘉宁。
“我的脾气出了名的差,所以当有人冒犯到我的人时,像这样冲动的莽夫一定会动拳头揍人的。”
忽然地,贺笙抬眸笑道,一步一步走向身后挡着余嘉宁的余晟霆夫妇,
“对不对,余总?看来您和夫人将我曾经不堪的新闻报道已经分析得烂熟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