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帕子丢了。”
——
翌日一早,陶嬷嬷才回来。
两只眼睛都是血丝,眼皮也是肿的。
林了了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这是哭狠了,再看林老太太,手指缠着念珠,情绪也不怎么好。
三人简单的用过斋饭,便要打道回府。
临走时,林了了瞧见庵堂门前洒扫的僧尼,是昨夜里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子,脖颈上青紫的勒痕变得乌黑,浓密的长发藏在僧帽里面。
出于职业本能,林了了原想去看看她的伤,但转念一想,觉得还是不要去打扰她的好。
这头儿刚回了府,林老太太身子都还没站稳,一个梳着花苞头的小丫鬟急急地从府里冲出来,跟她撞了个满怀——
“哎呦”
小丫鬟一屁股栽坐在地上,噌的又爬起来,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太着急,仍旧往外跑,被眼疾手快的陶嬷嬷一把捞住——
“没规矩!撞着老太太,连错儿都不认!”
小丫鬟傻乎乎的抬头,张了张嘴——
“老太太?”她像是想到什么,登时挥着胳膊大喊道:“老太太!老太太快去给我们家姑娘请郎中吧,再烧下去,姨娘说就要烧死了!”
林老太太瞧着她眼生,也听不懂她的话——
“你说什么姑娘?什么烧死啊?”
“就就我家姑娘啊,就是姑娘啊!”
小丫鬟手舞足蹈,说来说去就是没有一句明白话。
倒是林了了在一旁认出她来——
“祖母,她是五妹妹的婢女。”
林老太太连脚都没歇,直奔向赵姨娘的小院儿,四处望了望居然如此简陋!
门一推开,满屋子刺鼻的中药味——
“小喜,郎中请来了吗?咳咳咳——”
说话的人是赵姨娘,她有气无力的守在床榻前,见没人回应,才转头去看,这一看,立马吓得缩起肩膀——
“母母亲”
“瑾珍怎么了?”
赵姨娘身子素来不好,每日都要在院中煎药,林瑾珍孝心可见,亲自替姨娘煎药,哪承想煎药的砂锅破裂,一锅煮开的汤药全泼在了手上。
“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