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话,那么黑色十九的世界观就是完全的毁灭了。他现在
到底是处在一种怎样的状况之中,为什么他的逻辑不能给他很好的解答呢?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梦游了,否则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自称是他爹的人?于是不看缎君衡和正在殴打缎君衡的天之厉,黑色十九将目光投向了唯一一位还没有说话的人——楼至韦驮,希望从楼至韦驮的嘴里得到一个他能够理解的答案。
一直在冷眼旁观,并且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楼至韦驮一边看着缎君衡被殴打的很惨的模样,心中微微的对着这位疑似是情敌的人多了几分属于修佛者的怜悯,与此同时自然也收到了来自黑色十九不解的目光。终究,无论是他还是天之厉最为对不起的只有这两个孩子和无辜死去的罪墙之人了。
“你们住手。”心下盘算着到底怎么解释这个属于科学范畴之外的问题,楼至韦驮出演阻止了天之厉对缎君衡再次施暴的举动。看着天之厉停手,然后再看看缎君衡那依然油光水滑的面孔,楼至韦驮觉得天之厉在中阴界的时候一定很常揍缎君衡,否则下手怎么能够这么准,明明拳拳到肉,但是脸上一个淤痕都没有。
“多揍两拳又不会怎样……”嘟囔着回到了楼至韦驮身边,缎君衡顿时有了一种内牛满面的冲动。就算是被自家好基友揍死,他也真的不想被楼至韦驮解围。他和楼至韦驮分明是那种非常的不友好的关系,虽然算不上是夺妻之恨,但是也相差不远了,但是为什么最后能给他缎某解围的人竟然是楼至韦驮,这不科学啊。
而且,缎君衡非常疑惑的瞅着自家好基友,他家好基友不是很早之前就和楼至韦驮分了么,为什么他看到自家好基友竟然依旧和楼至韦驮的关系那么好,好到了令他这个身为好基友的都觉得闪瞎了一双钛合金狗眼。
缎君衡的推测非常的符合常理,天之厉知道缎君衡的推测非常的符合常理,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忍受缎君衡那种看着负心人一样的眼光。话说,要是当初不想让他和楼至韦驮和好,当时他的包里为什么会出现润滑剂这种情趣物品,他缎君衡到底是怎么想的。要知道他自己是精分,但是他可不知道他家好基友缎君衡什么时候也精分了。
“收起你的想法吧,灵狩大人。”微微的动了动手指,缎君衡立马噤声。好基友的拳头在重逢的时候再见一下就已经很好了,要是多一些的话说不定就会真的变成血案了,当然血案神马的是他的鼻子流血。虽然好基友的力道一直掌控的很好,但是架不住他缎君衡收的伤势不住的叠加最后由量变引起质变啊。
“好友,比不解释一下么?”收敛起了所有轻狂的姿态,缎君衡在等
待自家的好基友给他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在照顾质辛和十九的时候从来也没有把他们两个弄混,毕竟十九是那样的体质想要弄混其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他家好基友会说十九是他的儿子。他知道自家好基友是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和他开玩笑的。
“这嘛,说来话长。”天之厉从口袋之中拿出藏玄魄石,然后把藏玄魄石给了缎君衡。缎君衡接过藏玄魄石,之后就感受到了其中所蕴含的太初之气。想起了封印天之厉双足的正是太初之剑,缎君衡觉得自己顿时就悟了。然后恨恨的盯着楼至韦驮——一定是这个人为了他所谓的天佛原乡逼着他家好基友自己封印自己。
“缎灵狩……”楼至韦驮皱了皱眉。虽然并不介意缎君衡的那种眼神,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他喜欢背黑锅。当时的事情即使现在想起来也是一件巨大的杯具。他和天之厉两个人在无尽天峰地下躺尸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哪怕仅仅是回想都会让他觉得悲哀。他们现在甚至连当时是谁算计了他们也并不清楚。
“楼至……”感觉到了楼至韦驮的情绪低落,天之厉走过去捕捉痕迹的捉住了楼至韦驮的手。都已经过去了,他还记得当时被算计的事情,也记得因为这件事情他们差点闹翻,甚至他逼迫了楼至韦驮,还让楼至韦驮气到吐血。不过这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撑着楼至韦驮没有注意他,了解当时的事情。当然了,把自家失散的儿子认回来也是很重要的。
“吾无妨。”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的心情都还好,楼至韦驮和天之厉的表现看在缎君衡的眼里,让缎君衡分外的有一种想要咬小手帕的感觉。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是亲手把自家的好基友送到了狼嘴里,并且还被那头大野狼套的死死的。缎君衡好想哭泣,好友一种自己被闪瞎了钛合金狗眼的感觉,他对不起自家好基友啊,他要赎罪啊。
同样有被闪瞎了一双钛合金狗眼的还有黑色十九。曾经的曾经,他在魅生看的书上首次了解到人和人之间,不仅仅是男人和女人可以相爱,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之间同样可以相爱,但是鉴于他的身边实在是没有这样的例子(月藏锋和缯鸣夏成了,六独天缺至今单身,孤城不危和麻净成了,缯翬翟和欲裁恨之间有着不得不说的故事之一二三)所以黑色十九一直以为这只是书上的一种臆测而已,但是现在他似乎在现实之中找到例子了?
对于这种闪瞎一双钛合金狗眼的恋爱方式,黑色十九觉得很和谐,比起他曾经见过的一家人时常吵架闹的家宅不宁的要好多了。至少,这两人之间很和谐。同样的,很有让
人接近去一起体验的想法。
想想自家不断卖萌的鸡腿爹以及着两个和谐相处的人,黑色十九很有一种抛弃缎君衡投向眼前两人怀抱的冲动。鸡腿爹虽然很好,但是架不住他太丢人了,他没有忘记当时他离家出走的时候月藏锋和六独天缺看到了缎君衡留下的信时候的场景。
往事不堪回首,黑色十九想起了当时笑到了桌子底下的月藏锋和笑弯了腰的六独天缺,陡然觉得很尴尬很尴尬。那是他第一次觉得有个鸡腿爹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适才的是藏玄魄石。”歪楼已经很严重了,但是天之厉的一句话还是把众人的关注重心都转移了过来。藏玄魄石,别人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是缎君衡却是见多识广的。天之厉是太初之剑的宿主,但是这件事情和他家可爱的儿子十九到底有什么关系。
“嗯?”黑色十九从缎君衡的手中拿过了藏玄魄石,然后也感受到了浓郁的圣气,但是不同于缎君衡的仅仅是感受,黑色十九觉得自己隐隐的可以调动其中的力量。只是乖孩子黑色十九并没有动用这份力量,而仅仅是将藏玄魄石还给了天之厉。
只是天之厉并没有接过藏玄魄石,反而是把藏玄魄石塞到了黑色十九的手中。太初之气给了黑色十九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微微的怔愣了一下,黑色十九似乎想起了什么,在黑色布料下的双眼眨了眨,似乎是有些不解。在久远的他似乎都已经忘怀的记忆之中,有着藏玄魄石的记忆,而当时,似乎也是有人将这块石头塞到了他的手中。
“……娘……”循着记忆,黑色十九唤出了一个他被缎君衡捡到了之后就从来不曾唤过的称呼。从在中阴界生活开始,他就从来没有这般唤过一个人,因为黑色十九是被缎君衡捡到的只有一个爹,也只有一个兄弟的孩子。他是没有娘的。
在场的人都是耳力很好的,自然都听见了黑色十九的这个称呼,缎君衡一个没忍住就喷了,而楼至韦驮虽然表面还是一副很淡定的高僧的样子,但是这要忽略他那颤抖的肩膀——虽然他当时的确也很想让两个孩子唤天之厉为娘,但是他从来没有这么教导过着两个孩子,毕竟要是天之厉真的被叫做娘的话可是会尴尬的。
天之厉听了黑色十九的这个称呼,顿时就有一种喷血的冲动。再看着已经笑喷了的缎君衡,和虽然没有笑喷,但是绝对是在偷笑的楼至韦驮顿时觉得颜面扫地。话说他到底哪里长得像是女人了,他是爷们是纯爷们。
“吾是男子……”天之厉自己觉得自己的说话声音已经带上了磨牙的意味。虽然并不反感黑色十九的称呼,但是他却非常的
反感缎君衡笑喷了的样子。他并不喜欢被人错认为女子,曾经的岁月已经太过久远了,他已经快要不记得那个曾经的孩子了。就算是并不承认,但是苏斯道也的确是早早的消逝在了时光的长河之中。
“吾不是有意的,抱歉。”不同于缎君衡的恶劣态度,黑色十九在认识到了自己将一个纯爷们称呼成了自己的娘的时候面上就浮现出了一丝尴尬。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这个气息和书上所说的所谓的娘的气息非常的相似。他曾经在忏罪之墙的时候遇到过水嫣柔,虽然仅仅是偷偷看了一眼,但是却只是觉得熟悉,并没有这样仿佛血脉相连的亲近感。
“无妨。你是吾的儿子,是吾生的……”男男生子不符合科学。天之厉在内心咆哮了几下但是觉得自己这是欲盖弥彰,无论如何,无论是质辛还是眼前的黑色十九都是由他孕育的,虽然并非是怀胎十月,但是他依旧是提供给了两个孩子血肉让他们出生。孩子是他的骨中骨,肉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