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夏墨兮的心恍若在滴血,右手紧紧握着溟血剑,左手缓缓地抬起,那个姿势俨然是要去拿少年士兵手中端着的笔墨砚纸。
“陛下!”静默在旁的楚致远惊诧地喊,企图阻止。
昨日施月舞来见陛下的时候,他也在场,所以他知道——南精忠的心愿是逼陛下退位啊!
他从不知道南精忠会卑鄙无耻到这种程度,利用手无缚鸡之力的施月舞作为人质。
在他的印象中,南精忠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唯独逼迫百姓建造圣莲宫一事,令人十分厌恶,除去这些,也许南精忠的野心他是可以忽视的,毕竟,这个国家由谁当皇帝,他们老百姓不会太过在意,只要生活过的富裕,才是百姓的心之所向。
南精忠生怕楚致远那张利嘴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他威胁道:“楚致远,老夫这几年给你的恩惠可不少,别不知好歹。”
“哼,你让我随意进出圣莲宫,还不是你需要巫丏山上罕见的药材……”楚致远的话才说一半……
夏墨兮突然左手一拂,将那少年士兵手中的笔墨纸砚尽数扫落。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7)
那少年士兵吓得跪倒在皇帝的身前,身体颤栗,竟忘记了自己所效忠的兵马。
风呼啸,卷起一张张苍白的纸,带向远方,转瞬消弭了踪迹。
砚台倒翻,墨洒一地。
狼毫笔骨碌碌地滚落在南精忠的座下,骏马在悠闲地吞吐着气,不懂这周围正发生巨变。
在夏墨兮无情地扫落笔墨纸砚的一刹那,在场目睹这一切的人全部惊骇住。
南精忠更是脸色巨变,张口无言,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一样不能动弹,手中的佩剑依然抵在施月舞的颌下,手却僵硬着无法刺下去。
他因为对自己的推算过于自信,导致了此刻的震惊。
他根本想不到夏墨兮会作出弃施月舞保江山的举动,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年少的皇太子沉默寡言,像个文弱的书生,又继承了先皇过于仁慈的个性,身体里留着夏姓人专情的血,怎么可能会……
就在南精忠惊呆的刹那,夏墨兮趁机挥出溟血剑。
溟血剑拥有灵性,通人心,它吸收主人传递的内力,将其挪为己用,然后随主人的意愿融汇在主人挥出的剑招中。
所以,当夏墨兮的心中想到攻击南精忠的时候,溟血剑早已感知主人的意图。
在夏墨兮挥出第一剑的同时,一道形如弯月色如血的剑气便自溟血剑身突飞而出。
凌厉地!
萧杀地!
那是带了十二分杀意与怒意的一击。
溟血剑通人心,主人的杀意有多深,它的攻击力便有多强,甚至更强!
南精忠惊觉!
那一剑快如闪电,如果他刺杀施月舞,便要赔上自己一条命。
他没那么傻,立刻放弃了人质,举剑挡在身前防护。
血色弯月刹那飞射而来,南精忠以内力格挡。
剑与剑气相撞。
“喀喇”佩剑从中断裂,一分为二。
幸亏南精忠的内功不弱,剑虽断了,然而自身并无半分损伤。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8)
再听几声凄惨的叫声,在他附近的一群士兵被剑气所伤,口吐鲜血,一招毙命。
夏墨兮一剑挥出后,抢身上前,一把抱住昏睡在步辇里的施月舞。
然而溟血剑的剑气所伤范围太广,他为了让施月舞不至于受连累,以单臂左手替她承受了余下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