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血剑虽能跟随主人的意愿配合发出攻击,但它却不能控制已挥出去的攻击。它仿佛知道自己伤到了主人,鲜红如血的剑身一下子退回了暗红,仿佛是在心虚。
夏墨兮承受了剑伤,但不严重,他忍着痛横抱起施月舞的身子,欲要后撤。
“别动。”南精忠叫道,同时挥手示意周围的步兵。
顷刻间,近百名步兵将夏墨兮与施月舞团团围困,长枪齐刷刷地指向这个国家的帝与后。
夏墨兮尚未来得及后撤,已被围困,削尖的枪头发出冷芒,北方一道闪电破空,反射出枪头的冷光,照射在他镇定的脸庞,一闪即逝。
他向旁边慢慢挪动一步,那些枪头便跟着他的方向移动。
昏睡中的施月舞躺在夏墨兮的怀里,安静地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她仿佛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不愿醒来。
夏季温热的季节,她的身体却冰冷的令人感到害怕。
夏墨兮紧紧抱着她,由于太过用力,左臂上的伤口,血汹涌地流出。
“怎么?”对峙了良久,夏国的统治者冷笑起来,“想要弑君?”
听得“弑君”二字,那些围困皇帝的步兵起了小小的骚动,毕竟这个罪名不是普通人能够承担的,如果南精忠今晚失败,等待他们的结果可能比诛九族还要严重,至于还能怎么严重法,他们不清楚,反正一家老小是肯定活不了了。
看出步兵们的犹豫,夏墨兮抱着施月舞,一个飞腿踢出,再纵身一跃,踩着人头跳出围困圈。
“弓箭手准备。”南精忠淡定地喊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敢杀一国之君的。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9)
然而,他也不怕夏墨兮会在此刻逃走。
夏墨兮不会走,他放不下施月舞,而且身后还有不懂武功的楚致远,医馆里还有受伤的印无痕。如果此刻他是单身一人,以他的身手配合溟血剑要从这里撤走绰绰有余。
他可以不顾楚致远和印无痕,却万万无法放下怀里的妻子,虽然他们有名无实,虽然她总是伤他的心,可是爱到深处,已是由不得己,很多时候甚至没时间思考,身体已然做出了反映。
夏墨兮怀抱施月舞退回到楚致远一起。
几百张弓箭齐齐对准,将他们瞬间当成人肉靶心。
“陛下,您太冒险了!”楚致远抹去额间的冷汗,刚才的举动吓得心脏险些跳出体外散步去,他又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幸亏阎王嫌弃啊!
“南精忠不敢刺杀朕,朕若在此亡之,北州必将血流成河,他亦讨不到一点好处。”夏墨兮悄声道,“想办法拖延时间。”
“为何?”楚致远是个市井小民,有些痞子气,说话的时候偶尔会忘记夏墨兮的尊贵身份,他心里不解,就直接问了出来。
“不必过问,照办就是。”夏墨兮却是永远改不了的帝王绝对强势的架子。
“哦。”楚致远答应。
既然南精忠不敢弑君,暂时是拿他们没办法了。
他心下放松,走上前一步,抬头作赏月状,然而天空除了偶尔划过的闪电,连一滴雨也没有,很不给他面子。
“月儿弯弯像柳眉。”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作诗的雅兴。
不过,楚致远的即兴作诗也不妨碍南精忠的继续威胁,他眼望北方巫丏山,恢复了一贯慈和的笑容,笑眯眯地说道:“陛下,眼看北方乌云滚滚,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您是万金之躯,自是不能被雨淋,不如跟老夫一起回圣莲宫,如何?”
“都给朕听好了!”
不知是南精忠的言辞进一步惹怒了夏墨兮,还是楚致远无聊的诗句触怒了他。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10)
夏墨兮威仪地立在众人的对立面,用他那天生低沉而极富魅惑的嗓音,威严地说道:“朕是夏国的皇帝,你们都是朕的子民,今日敢对朕举剑相对的人,朕一改不究。”
他向前踏出一步。
那些弓箭手仿佛被皇帝的霸气震撼,有些胆子小的士兵竟然不自觉的向后退却。
“退步之人杀无赦!”南精忠目露凶光,狠狠命令。他对着皇帝咬牙切齿,顾不得用敬语,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