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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3页)

这是白居易的《西凉伎》中的一段描写,生动形象,人与狮子共舞的场面,读来如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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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前期,还有一种更通俗的玩意儿同样起源于西域,那就是泼寒胡戏。

泼寒胡戏最初是古代西域的一种乐舞。每年寒冬腊月,戏者头戴面具,赤身裸体,击鼓歌唱,互相追逐泼水,为乞寒之戏,据说可以消灾祛病。

泼寒胡戏的另一个名称是“苏莫遮”。苏莫遮是西域妇人戴的一种帽子,羊皮制成,外面涂油。

《文献通考》中对泼寒胡戏讲得最为详尽,还列举出戏乐时所用的乐器:

……本西国外蕃唐国之乐,其乐器有大鼓、小鼓、琵琶、五弦、箜篌、笛。其乐大抵以十一月裸露形体,浇灌衢路,鼓舞跳跃而索寒也。

泼寒胡戏传入中原已久,最早为宫廷之戏,到初唐时在民间广泛流行,参与者不仅自娱,并且以之悦人。

到武周末年,这种表演性很强的娱乐再一次被宫廷重视起来。武则天之后的中宗、睿宗两位皇上都喜欢看这种极有异域风采的狂欢活动,每到有泼寒胡戏表演的时候,皇子们微服出行,都跑到长安街头去观看。

史书上对此也多有记载,如《新唐书》载:神龙元年十一月,唐中宗“幸洛城南门,观泼寒胡戏”;###二年十二月丁未,睿宗“作泼寒胡戏”。

原本是自娱自乐的群体活动,类似于今日狂欢节上的表演。经过几十年的演化,尤其因为有了圣上的喜爱,泼寒胡戏也渐渐变了味道,越来越像大型的团体操表演。

泼寒胡戏的日渐风行,各地纷纷组建自己的乞寒队伍,互相攀比,看哪一队的服饰更华美气派。如此既失去了原有的那种驳杂活泼的趣味,又花费奢靡,引来众多的非议,一些大臣开始发出反对的声音。

史载,中宗在东都洛阳南楼上观看泼寒胡戏,殿中侍御史吕元泰上疏劝谏:

臣比见都邑坊市,相率为浑脱队,骏马胡服,名为苏莫遮。旗鼓相当,军阵之势也;腾逐喧噪,战争之象也。锦绣夸竞,害女工也;征敛贫弱,伤政体也;胡服相观,非雅乐也;浑脱为号,非美名也。安可以礼义之朝,法胡虏之俗?以军阵之势,列庭阙之下?

吕元泰认为,时寒则顺之,“何必裸露形体,浇灌衢路,鼓舞跳跃,而索寒焉?”这种风俗有百害而无一利,请求皇上禁绝这种野蛮之戏。

但中宗并未采纳这份谏议,照看不误。

到了玄宗时代,宠臣张说也上疏批评泼寒胡戏,认为这种外来之戏没有典故,有悖先礼,“……裸体跳足,盛德何观?挥水投泥,失容斯甚”,再次请求禁绝泼寒胡戏。

这一次玄宗采纳了张说的建议,开元元年冬天,敕令“腊月乞寒,外蕃所出,渐浸成俗,因循已久。自今已后,无问蕃汉,即宜禁断”。

那样一个生机勃勃的戏乐从此消失,想来实在可惜。如果泼寒胡戏能够一直传承下来,今天的隆冬腊月我们也会有一个热闹而刺激的好去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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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冠芥羽斗鸡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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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876年的一天,一大队唐军浩浩荡荡向着云州城进发,在城外不远处驻扎下来。

军中一员大将提马向前,走上一个土台,向城中眺望。

远处的云州城里一片寂静,似乎还没有察觉他们的到来。大将吩咐部下:“去告诉城里的程怀信他们,就说我来了。”

话音才落,几骑快马箭一般飞出去,驰下土坡直奔云州城而去。

这位大将名叫李克用,是大唐沙陀副兵马使,负责守卫蔚州。现在他带领大军来到云州,是要做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杀死大同防御使兼水陆发运使段文楚,自己取而代之。

李克用脚下的土台上寸草未生,马蹄踏上去尘土微扬。土台从平地上隆起,顶部宽阔平坦,是云州官民用来斗鸡的地方,被称为“斗鸡台”。

李克用的大军在城外等到第三天,云州城里奔出一队人马,径直来到斗鸡台下。人群当中围着五个囚犯,为首的囚犯身形瘦弱,衣衫凌乱,面色灰败,正是大同防御使段文楚。

李克用吩咐一声,手下众将士立刻蜂拥上前,将段文楚拖上斗鸡台,割肉而食,然后纵马往来驱驰,把段文楚的尸体踩踏得一片稀烂。

李克用的父亲是振武节度使李国昌。李国昌原名“朱邪赤心”,是沙陀悍将朱邪执宜的儿子,因为英武善战、屡立战功,被唐懿宗赐姓李,取名国昌。他的部下也大多是沙陀人。

花冠芥羽斗鸡狂沙陀是西突厥的一支,向来雄劲善斗,曾为大唐四处征战,立下赫赫战功。这一次,因为段文楚生活挥霍奢靡,又赶上连年灾荒,军中供给匮乏,激起众将士的不满,在李国昌父子的默许之下杀死段文楚。

此后,李氏父子顺势起兵反叛大唐,史称“沙陀之乱”。本已是风雨飘摇的晚唐政权,从此又新添了一件大麻烦。

巧合的是,段文楚的祖父段文秀也是死在另一场反叛之中,即德宗时代的“朱泚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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