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还可以这么玩。他恨极了箭羽,也恨极了自己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异常兴奋。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你不是说,你没有兴奋么?”白秋意笑意吟吟地盯着他看,不紧不慢地道,“我打算,往后给你专门打造一支长长的银簪,就命名为锁阳簪,你觉得好不好?”
林时桑拒绝回答,他觉得很羞耻。
“对了,桑桑喜欢什么样的花纹?”白秋意又问,“是桃花,梅花,还是海棠花呢?”
林时桑:“这三种花长得不都差不多?雕刻在银簪上,有什么分别。”
白秋意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而且雕花的话,有棱有角的,容易伤着皮|肉,不如镶嵌一颗很大的宝石,这样既美观,又好用。
他又低头亲了林时桑一口,笑着道:“你说得对,就听你的。”
林时桑:“……”他刚刚说什么了?他什么也没说,好不好?!
他现在就想知道,再这么玩下去,他会不会阳寿耗尽,幸好这里是修真界,但凡他不是个修真者,这么玩下去,人不仅会废,可能还会死。?
第二百零一章小师娘该不会有了吧?
等胥风再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把小部分尸体,送到相应的地方之后,又从衙门的停尸房里,收了另一波。
据说是不久之前当地的官府才剿了群山匪,这群人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上面为了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就下令砍头一个不留。
约莫砍了一百来号人的脑袋,砍完后又没个人敢来收尸,所以一群死人尸首分离,被仵作还有衙差赶着板车,一股脑地塞进了停尸房。
又因为这群山匪身前穷凶极恶,十恶不赦,每个人手里都多少沾了几条人命,所以死后也怨气冲天的,摆放在停尸房后,还时不时诈尸出来吓唬人。
听说已经吓跑了好几个负责看守停尸房的衙差了。青州这种地方繁华热闹,不适合赶尸匠这种干阴间营生的,好不容易有个赶尸匠过来收尸,衙门恨不得胥风立马把停尸房那群死人,收拾干净了才好。
胥风倒是挺喜欢收一些生前穷凶极恶的恶人,这类人死后,就算诈尸了,也比普通人威力更大,若是打起架来,更是无比凶悍。
所以当场就应了下来,但那些仵作和衙差们很显然被那群死尸吓了个够呛,胥风喊他们帮忙把尸体缝合起来,竟没有一个人愿意搭手。
那一百多具无头尸呢,要是光让胥风一个人干,不知道得忙活几天的。
胥风生怕和大伙分开行动久了,他们光顾着自己玩,回头又把他抛下了。
索性天一亮就跑回了客栈,胥风进客栈时,外面的天色还蒙蒙亮。
客栈里没什么人,只有店小二哈欠连天地擦着桌子。
胥风扯过一张板凳坐下,招呼着店小二过来,让他上点好酒好菜,等饭菜上来了,陆昭明和裴景元正好一前一后下了楼。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人风餐露宿,以天为被地为床惯了的,昨夜冷不丁睡了回客栈的大床房,居然还睡不习惯。
一个比一个脸色差。
胥风招呼两人坐下吃早饭,误以为是二人昨晚被师尊给折腾了,就一边给两人递筷子,一边笑问:“怎么个回事?昨夜我不在,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也让我乐呵乐呵。”
陆昭明晃了晃脑袋,眼底一片青灰,鬼知道昨晚是谁,一直在发疯,喊了一晚上“翠翠,没有你,我怎么活啊”,喊了整整一夜不说,二楼最拐角的房间,还一直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吵得人脑仁疼。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修真者,不好对凡人动手,他都想把那个人的嘴巴缝起来。
不过,他也不全然是因为吵闹而睡不着的,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满脑子都是林时桑。
以至于他睁着眼睛,盯着床帐子,盯了整整一夜。
也想了林时桑整整一夜。
彻夜未眠。
裴景元跟他房间相距不远,同样忍受了一夜的吵闹,半梦半醒时,总是会梦见师尊临死前的样子,一夜反反复复地做着噩梦,直至天明。
“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陆昭明接过筷子,随意扫了一眼满桌的菜,然后抬眸冷睨着胥风,“又要我掏钱?”
“怎么可能?虽然我是干赶尸这种阴间营生的,但我也是有正经收入的,昨个才得了一笔丰厚的赏钱,这不,一大早就请你们吃饭,够意思吧?”胥风笑嘻嘻地说,又往楼梯口看了几眼,“小师娘还没起来?”
陆昭明:“他一向很懒散,睡得早,起得晚。”顿了顿,他又自斟自饮起来,慢悠悠地说,“从前在山上,他便是如此,头天晚上喊他翌日早起练剑,他明明答应得好好的,但第二日都日上三竿了,都见不着他的人。他准还在睡,从小就贪睡,还爱偷懒,所以直到现在,他的剑法都不如我。”
胥风嗤笑道:“那可未必,能当上咱们三个的师娘,他定然有非比寻常之处,没准以前都只是故意让着你而已。”
陆昭明喝了几口酒,轻轻合了合眼皮,又慢条斯理地道:“是,他确实有过人之处,而且非常明显,他长得漂亮。从前在山上,如果他惹是生非了,只要不是很大的事,旁人看在他长得漂亮的份上,都会放他一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