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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樊芩没出门,关于萧祁的消息却自己长了脚似的跑到樊芩的耳朵里。
因为不遭摄政王府下人的待见,樊芩想吃饭喝水,都得让自己的下人去厨房拿。
这会儿,红昭正蹲在墙角看着炉子上的水,后门大开着,给摄政王府送菜的老农摘下草帽扇着风,嘴里不忘念叨。
“这天儿是越来越热了,可我一进摄政王府,就觉着这儿比外面凉快。”
一旁择菜的厨娘与有荣焉:“皇上一向看重我们摄政王府,一入夏就差人送来了不少的冰块,我们这些下人也沾了光,前院的屋子处处摆了冰盆,连带着咱们后厨也凉快了不少!”
老农眼里闪过艳羡:“真好啊!对了,天下冰仓就在沧州,那王府这么凉快,不会是沧州水师孝敬给王爷的吧!”
“什么沧州水师,你这老东西瞎说,咱们王府的冰全是皇上赏的!”还没等厨娘说话,路过的管家脸色大变,三两步上前推搡着老农。
“滚滚滚,带上你的菜滚,以后王府不会再收你的菜了!”
管家生的牛高马大,他把几筐菜丢出后门,冷着脸:“别让我说第二遍,快滚!”
老农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堪堪站稳,身前的门就“嘭”的一声紧紧合上。
做完这些,管家马不停蹄的赶往前院,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后厨。
厨娘和伙夫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他们也不明白管家为何突然就生气,还赶走了一直给王府送菜的老农。
想不出头绪,他们也就摇摇头,各自干各自的事去了。
若想在摄政王府里活命,就得明白什么也别乱问,什么也别乱听。
可角落里的红昭眼珠子一转,下一秒提着烧开的水就走。
“小姐,水烧好了!”
放下水,红昭飞奔到大门前左顾右盼,确认周边没人才把门合上。
见她这幅做贼的样子,樊芩好奇道:“怎么了这是?”
樊芩吐槽萧祁的话从来没说出口,所以红昭一直以为她是真心想和摄政王过日子。
红昭压低声音,把刚才在后厨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沧州水师?”
樊芩一愣,昨夜刘嬷嬷送来的信里内容再次浮现。
“沧州可是在南方?”
红昭点点头:“对。”
萧祁莫不是真的收买了南方的一众水师?
可这类消息,樊家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怎么连一个卖菜的老农也知道了?
“管家反应如此激烈,沧州水师给王爷孝敬冰块的事八成是真的了!”
红昭眉头一皱,她虽然没那么聪明,却也知道某大官越过皇帝,单独给摄政王孝敬礼物是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摄政王岂不是要被皇上怪罪?
这事严重的话,甚至有可能杀头!
可怜她家小姐,这才嫁过来几天?
“小姐,眼下该怎么办?”
樊芩稳住心神,“别慌,先看看这消息是真是假才行,红昭,你这就派人出府打听打听。”
刚穿越过来,原身又没什么人脉,打听消息也只能用最笨的办法——花钱收买。
不及半日。
院内,红昭人未到声先到,充斥着慌乱紧张。
“不好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