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相府的人,王妃不会怪罪本王吧?”
萧祁的眼神让樊芩不寒而栗。
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如同被嗜血的鹰隼盯上。
然而,下一秒的樊芩露出天真浪漫的笑:“怎么可能?刘嬷嬷惊扰了王爷爱犬,她有错在先本就该罚,被犬咬了也是罪有应得,王爷何错之有?”
“如此甚好。”
萧祁收回视线,似有似无道:
“刘嬷嬷腿上的肉都被犬撕咬了大半,王妃不怪罪本王就好。”
听到这话的樊芩心下一沉,脸色却丝毫未改。
死反派,原来是敲打她呢!
不过她一点也不为刘嬷嬷感到可怜,刘嬷嬷可怜,谁来可怜她?
她稳住心神,起身绕到男人身后,声音带着讨好,“王爷想必累了,妾身给王爷按按肩。”
本以为自己最多会被拒绝,谁知男人忽然发怒,竟然伸手将她一把推开。
“滚!”
萧祁薄怒的声音里夹着寒冰,怒斥之后,他拿着剑抬脚就走。
男人常年习武,且也没刻意收力,樊芩摔了个结实。
幸亏她反应迅速以手撑住地,脑袋才没有砸在地上。
等她堪堪稳住,就见那颀长的背影已经走出了好远。
男人大步流星,步风带起的衣角飘摇,潇洒里写满了无情!
【死暴力狂!】
樊芩气的牙痒痒,愤恨的抬手锤着地面。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花田后面传来几声窃笑,她赶忙循声望去。
只见三个穿着丫鬟服饰的女人躲在假石后面,对上她的视线竟然不怕,反而更得意洋洋。
“切,什么东西也想勾引我们王爷?”
“就是就是,我早说过这样卑贱的女人,就算是自荐枕席,王爷也不会多瞧一眼,这不?自讨没趣。。。。。。”
“呵,什么东西!”
“我呸,下贱胚子!”
三个丫鬟越骂越大声,眼里的鄙夷快要化为实质。
她们本以为这样樊芩就会气急败坏,可谁知樊芩只是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就走了。
三个丫鬟一愣,错愕道:“她就这么走了?”
她们还想着嘲讽樊芩一顿,最好惹的樊芩来追打她们,这样一来,她们才好向管家哭诉,然后大肆宣扬这女人的‘光荣’事迹。
可现在樊芩走了,她们的计划也泡汤了。
三个丫鬟满怀失望的走了,却没注意到早该离开的樊芩停下了脚步,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
她们的话一字不落的钻进樊芩耳朵里。
樊芩心中却毫无波澜。
她才不怕被人笑话,被笑又不掉肉,但不能攻略萧祁,给他生孩子才是要命!
只要能活着回家,礼义廉耻,仁义道德,一切能抛弃的东西她都能抛弃。
而且同样困境降临她人之身,只怕不少人要比她更狼狈更不堪!
想开了,她淡淡转身,昂首阔步的向前走去,迎着温和的曦光。
她会回家,一定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