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蔓如今只是小女儿心性,若说爱,只怕并没那么深刻,好感、爱慕皆是所有美好爱情的开幕曲~~~
爱慕谁呢~~且看后文分解~~~
王婆卖瓜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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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簪映雪,府中生事
如蔓小跑了几步子,便在离他半丈远处停下了,恰有一枝新梅遮在脸前头,她随手将枝头儿压低了,现出半张白皙的脸蛋儿,在雪光的映衬下,竟是似要融为一体,愈发可人。
安子卿目光由远及近,鲜少如此仔细地打量这眼前儿的女子,殊不知这样朝夕相处的人儿,也有这般鲜活动人的一面儿,一时间恍惚,不能移开双眸。
见那伸出的枝桠遮了美人儿面,他遂将那梅花攀折在手,声音里带了雪气儿,清爽利落,道,“明儿是你的生辰,便是又长一岁了。”
如蔓一低头的功夫,他已将那梅枝递到她手里,因着身量高大,不由地俯□子,如蔓一惊,抬眼便和他隔着这样近的距离,能瞧见他瞳仁中映出的白雪红梅来。
“确是没错,可夫子怎地知道我的生辰了?”她从披风下抽出手来,接过那梅花儿凑在鼻子下轻轻嗅了道。
安子卿但笑不语,神态竟是少有的开朗,不似平日冷淡孤傲的样子,如蔓心下自是十分欢喜,可仍是将小嘴儿一努,缓缓踱到梅花树下,一回身儿,自顾自地道,“原来夫子也不是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
安子卿教她一说,也不禁将俊眉一扬,负手而立道,“愈发没没了规矩,可有学生这般说老师的?”
“难不成要我整日将夫子似老佛一样供着,说话前儿还要先三拜九叩,才能开口的?”如蔓边说边比划了,将小脑袋晃了一圈,歪头瞧他。
“不敬师长,该如何惩戒了?”安子卿并没生气,却仍是故作严肃道。
如蔓忙地行了一礼,张口道,“但凭夫子责罚,便是要拿戒尺打我,也无妨。”
安子卿心里想着,这般乖巧伶俐的人儿,哪里舍得惩罚?他清了嗓子,对墨画道,“你先进屋将书本整理了,我同五小姐随后便来。”
待那墨画进屋了,安子卿才换了副神色,说,“就罚你陪为师赏一赏这白雪红梅罢!”
如蔓似有所料,只应了一声儿,便跟在他后头,安子卿又补了一句儿,只说却不是白白赏景,后日要写出一副文章来才是。
如蔓由得他引路,往那梅林深处去了。
安子卿见那梅枝压了雪,一路上便护在如蔓左右,抬手替她拂雪开路。
这样细微的关怀,教如蔓心里头暖融融地,不自主地向他靠近了,细细闻去,竟是有淡淡的松枝气儿从他身上传来,很是清爽。
安子卿忽而停住,如蔓心中想着事情儿,一个不防,直直地将小脸儿撞到他后背上。
“怎地这样不小心。”他虽是斥责,如蔓却知他有心,便任他托住自家手臂,只摇头说并没伤着。
许久无人说话,只闻得细细落雪,便是暗香浮动,一片静谧,仿若置身世外桃源一般。
“学生过生辰,为师总该略表心意了,”他说着便将左手伸进袖袋中,如蔓并没瞧清楚到底是甚么,就听他接着道,“打从见你第一眼起,便觉得这个东西很配你,明珠蒙尘,着实可惜,不如赠与有缘之人了。”
如蔓今日梳了单角髻,只觉头上一紧,便知他送的是发簪。
安子卿从未做过这样的事,那发簪插得歪斜,可端看了片刻,仍是觉得十分相衬,便想着若得明年她满了十三,那样云鬓花摇的模样,定然是愈加可人了。
如蔓这会子心里甜甜儿,却不知该说甚么,只是扶着那发簪,轻声道,“想来你从前也送过别人这些,不然怎知相不相衬的?”
“这簪子是祖母留给我的,从不曾给旁人瞧过的。”
如蔓闻言抬头,只见他眸光飘忽,不知是瞧着自家,还是瞧着那发簪,细细想来,便知他从不喜爱这脂粉艳事,自然不会轻易送旁的女子物件儿。
“那这簪子太过贵重,我不敢收下。”如蔓说着便要摘下,谁知安子卿先取了下来,而后凑近了,仔细将那簪子换了合适的位置,摆弄了几下,语气不容推拒,“既已送了你,便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