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乱情迷地回抱着孟行止的窄腰,雪白的肌肤因身体纠缠,变得绯红醉人。
薄汗微湿,带着她身上独特的草药香味,不断侵蚀着孟行止的理智,让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被彻底冲散。
“留在长宁侯府,嗯?”
孟行止双目微红,将她翻过身来,让她对上他的目光。
然,溶月并未直接面对他的问题,反而笑吟吟地勾住他的脖颈,声音又软又绵:“奴婢不是一直在侯爷身边吗?”
不是。
孟行止掐着她的腰,双手暗暗用力,那句“你会离开”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们的路,注定背道而驰。
理智回笼,孟行止眼底的猩红与情欲逐渐散去。
溶月累得快散了架,见孟行止躺在身侧,睡得十分安稳,便悄无声息地穿好衣裳,离开孟行止的卧房,熬了一碗避子汤药,喝得一干二净。
翌日清晨,已经完全恢复理智的孟行止被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吵醒。
他遮住双眼,清隽的脸上带着几分茫然。
“溶月。”他轻唤了一声,温热的手掌向身边摸过去,这才发现身边的位置早已凉透。
那没良心的小狐狸,怕是昨夜就回去了。
孟行止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坐起身来,姜云便捧着热水和帕子推门而进,为他盥洗更衣。
见他身上还留着欢好的痕迹,姜云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语气淡然道:“侯爷要想留住一个女人,可不能用强取豪夺的法子。”
妩媚勾人的声音乍然扔出一个鱼饵。
然,她并非刻意讨好孟行止。
自从得到孟行止的承诺,她再也不想费尽心思去讨好一个男人了。
说到底,她挖空心思讨好一个男人,不过是为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如今她已经拥有这种生活了,孟行止只是给她发工钱的东家。
对东家和需要讨好的男人,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姜云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窗外,溶月正在跟长风学着用剑。
巴掌大的俏丽小脸绷得紧紧的,瘦弱的胳膊举着一把长剑,学着长风的动作,耍得虎虎生威。
倒是与其他姑娘大不相同。
姜云心中生出一片感慨,这才发现孟行止一直没开口。
她疑惑地回过头,见孟行止目光平静无澜,正直直地看向溶月。
片刻之后,他才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本侯没想留住谁。”
冷清、疏离。
姜云大概猜到孟行止的心思,无奈地为他整理好衣袍,道:“侯爷说得极是。”
孟行止不再说话,用过早饭便去上朝了。
溶月独自在庭院中晾晒药材,姜云安排好庭院中的事情,将目光放在溶月身上。
“溶月。”姜云忽而开口,妩媚的眼睛里透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
溶月闻声抬头,就对上姜云打量的目光,应道:“姑娘有何吩咐?”
叫姑娘其实不妥,毕竟姜云是皇上赐给孟行止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