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面色不改,从容不迫地应对道:“望闻问切,面面俱到,方能完全了解陈小姐的病情。”
陈思思却幽幽地伸出手,不容拒绝道:“你先给我诊脉瞧瞧,看我有什么问题,剩下的,以后再说。”
温婉明亮的眼睛里掠过一抹强势。
溶月以为,孟行止不在,陈思思作为他的未婚妻,自然不会给她这个通房丫鬟好脸色看。
一再冷静后,她便伸出手,仔细为陈思思诊脉。
片刻后,她秀眉轻蹙,眸中之色愈发凝重认真:“陈小姐近日失眠多梦,茶饭不思,还时常感到头疼、恶心。”
门外已经有不少普通百姓家的女儿、妇人前来看热闹,听溶月说得头头是道,未免感到惊奇。
而陈思思眸中噙着浅淡的笑意,看着溶月说道:“你说得都对,但没说完整。”
“陈小姐每个月来癸水时,都感到小腹坠痛难忍,腰酸背痛。”
溶月又说道。
没想到她如此直白,陈思思精致的脸上染了几分羞涩,微微泛起红晕,顺势问道:“那你可有什么法子缓解一下?”
溶月沉吟片刻,就提笔写下一个药方,交到陈思思丫鬟手中,“每日早晚各喝一次药,另外,我看陈小姐近日正来了癸水,疼得厉害,我们医馆准备了镇痛的东西,可以缓解一二,陈小姐可愿意试试?”
“当然。”陈思思自来了癸水,每个月佛系疼痛万分,饶是母亲请来各种厉害的大夫,也只能缓解一二。
若溶月能够根除,必然是最好的。
得了陈思思的肯定,溶月就让药童取来一个镇痛灸,示意陈思思跟她进里屋,平躺在榻上,为她止痛。
见她点燃镇痛灸,平躺的陈思思心底倏然生出不敢置信。
她问:“这样当真有效果?”
溶月勾起殷红的唇,面带微笑地看着陈思思,道:“试试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镇痛灸已然被点燃,散发出淡淡的药草香味。
顷刻间,空气中便充斥着这个味道。
陈思思嗅到这个味道,惴惴不安的心竟悄然得到安抚。
溶月轻轻掀开她的衣物,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肤。
白烟顺着她的动作,轻轻在陈思思小腹上弥漫。
时间逐渐流逝,总觉得手脚冰冷的陈思思感觉手脚正在变暖,后背甚至生出细密的汗水。
小腹的坠疼亦悄然淡了几分。
一盏茶的功夫,陈思思的面色便红润了几分,精气神也好了许多。
整理好衣衫后,陈思思兴致勃勃地盯着溶月,道:“长宁侯说你医术高超时,我还不太相信,如今看来,你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庸医厉害多了,止疼的东西每日都能用吗?可否卖给我一些。”
她不想没事就来医馆,闻空气中的药味。
溶月见她如此爽朗,甚至没有半分为难,主动给她机会展示她的医术。
于她而言,这就是一个证明她医术的机会。
恐怕陈思思一开始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她宣传她的医术。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便再也挥之不去。
见陈思思笑吟吟地看着她,也觉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