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猜想:蓝衣汉子似乎对那人颇为忌惮,难道那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很厉害不成?
这蓝衣汉子自然就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了。今天早上,他采花不成,不仅在张扬手底下吃了亏,还认了一个小尼姑做干妈。这种糗事要是被传出去,他可就没法在江湖上混了。
然而,他实力不济下,却拿张扬没有丝毫办法,心中自然郁闷无比。
田伯光心情憋闷之下,脾气当然好不了,刚才客栈的那八位壮汉显然成了悲催的发泄对象。
田伯光看了楼上的书生一眼后,不动声sè的调整步伐,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这才道:“姓张的,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是想请田兄上来和一杯而已,别无它意。”张扬笑着说道。
田伯光脸sèyīn晴不定,扫了四周众人一眼。心想此刻若是走人的话,那就太丢人了。可若是不走,又打不过张扬。
那可怎么办?难道真去跟他喝酒?明摆着是鸿门宴啊!
“怎么?不敢上来?”见田伯光闷声不吭,张扬再次使出激将法。
田伯光脸sè顿时涨红,今天上午领教了张扬高明剑法后,他的确已经怕了他。不过此时被他一激,再看众人眼神中无意流露出的不屑眼神,已然彻底的激怒了他:“喝杯酒而已,我田伯光有何不敢?”
田伯光像斗鸡一般的昂首挺胸上了阁楼,颇为jǐng惕的看了张扬一眼,这才在他对面坐下。
张扬亲自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田伯光,道:“田兄,咱们来喝一杯,我先干为敬。”说着便是当先将手中的酒水仰头喝干,并倒置杯底。
田伯光犹豫的看了清澈的酒水一眼,似乎怕酒水有毒。
张扬将杯底示意给他看,见田伯光不喝,以然猜出他的心意,便是道:“怎么,田兄怕酒里有毒?放心吧,你不是我的对手,我要害你,何必下毒那么麻烦。”
田伯光不知张扬的用意。听了他的话,顿了片刻后,还是一咬牙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作为金庸迷,张扬挺喜欢田伯光这个敢爱敢恨的角sè。迫于拯救仪琳的任务,张扬才和他交恶。如今在客栈碰到,张扬的本意是和他杯酒泯恩仇。
两人刚刚喝完一杯酒,却是没想到,忽然间邻桌的一名身穿灰sè道袍的青年男子突然拔出长剑,抢到田伯光面前,用带着颤音的口气道:‘你……你就是田伯光吗?’
这青年道人脸sè涨红,握剑的手都在发抖,显然已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来说这句话。
田伯光一瞥这青年道士,随即极为蔑视的懒懒说道:“是又怎样?”
他之所以对张扬客气,是因为张扬的实力比他强。面对不知从何方突然钻出的一个说话都不利索的家伙,恶人田伯光可不会对其有好脸sè,
那年轻道人见田伯光态度这般傲慢,立时气血上涌,愤声道:“你这可恶的yín贼!武林中,人人都想杀你而后快。你今rì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扬回想起笑傲中的剧情,在衡山城客栈中,有一位被田伯光一刀杀死的泰山派龙套叫迟百城。
张扬结合他的形象和说话内容,很快判断出,迟百城应该就是眼前对田伯光拔刀相向的家伙了。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田伯光只要一刀,就可以让迟百城马上去见阎王。
可是迟百城却是丝毫没有觉悟,他的话一出口,已然鼓起勇气的挺剑向田伯光刺去。
这时,田伯光已经抓起腰间的短刀,正想把刚才在张扬面前受的一肚子的闷气发在这个倒霉的家伙上。
然而,不料一旁的张扬居然比他早一步动手。只见张扬忽然右手一动,刷的一声,一道夺目的剑光一闪。
随后就是‘啊’的一声惨叫,迟百城手中长剑哐当落地。
而其拿剑的整个右手食指和拇指已然在电光火石间被削掉,虽然一身武功还在,可永远也无法拿剑了。
迟百城脸sè痛苦的指着张扬,愤然道:“你这恶贼,为何要帮田伯光?”
张扬心想:老子是在救你!笨蛋,若不是我,你已经挂了。我废掉你的右手,也是想你多活几天。你这龙套脾气要是不趁早改掉,只能死于非命。
迟百城厉声呼喝后,张扬还未说话,一位须发皆白身穿黑sè道袍的老者,忽然纵身来到张扬面前,骂道:“恶贼,竟敢伤我徒儿!”
与此同时,这位身材瘦弱如竹竿的老者已然抬起长剑,以迅猛的剑招疾攻张扬面门而去。
这人是迟百城的师父,张扬立刻想到他应该就是泰山派的天松道长。其实力应该在三流到二流之间,大体上和令狐冲差不多。
张扬本来好意之下,才救了迟百城。却不料他的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因此,一时也有些气闷。
眼见天松道人的攻来,张扬随意瞟了眼他的剑招。以他此刻逼近江湖一流高手的眼力,立刻发现其剑招中有四处以上破绽。
张扬也不起身,抓起桌上的长剑,便是迅捷无比的连刺三剑,每一剑都是朝着天松道长的破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