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忙你帮不了,也没法帮!”罗曼拍着大腿就差大声呼号了。
“你喊他师傅,你就是神圣光明使?!”伦勃朗眼中的诧异变成狂喜,看到颜青点点头,他顿时老泪横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神圣光明使,请帮帮我和我的妻子吧!”
“爸爸!”
“老先生!”
颜青和克莉丝汀同时惊呼,赶紧上前将泣不成声的伦勃朗从地上搀扶起来。
“您这不是折我的寿吗,这是积德,我当然要帮了!”颜青斩钉截铁道,同时扫了身旁的罗曼老师一眼。
“爸爸,她都已经死了,你至于这样吗?”克莉丝汀的眼中充满黯然,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她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没想到自己的分量还不如一个死人!
“克莉丝汀,不许你对母亲这么没礼貌!”伦勃朗再次呵斥克莉丝汀。
“本来就是!”克莉丝汀的情绪忽然爆发了,“快二十年了,你始终都没有忘记她,为了她你做了所有应该做的事,这难道还不够吗,现在她死了,你也应该解脱出来了!”
啪的一个嘴巴抽在克莉丝汀的脸上,所有人都呆住了。克莉丝汀娇嫩的脸上出现五道红指印,她流着泪,怔怔看着陷入思维真空的父亲,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转身夺门而出。
伦勃朗失魂落魄看着自己的大手,他怎么会动手打女儿呢,这十几年来可是第一次啊!
“克莉丝汀!”伦勃朗抱歉向颜青和罗曼苦笑一下,接着追了出去。
直到两人的脚步声远去,颜青才缓缓收回视线,重新坐回到桌边,倒了一碗酒,又给罗曼的空碗满上,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父情结吧。”
“你还有功夫关心别人,先顾顾你自己吧。”罗曼没好气说道。
“师傅,你是不是就等着我站出来呢?说吧,你要是真不想让我帮他,那我刚才的话就当没说。说吧,就等你一句话。”颜青喝了一口酒,肚子里热热的,脸上也烧呼呼的,半醉半醒道。
罗曼郁闷喝了口酒,用脏兮兮的袖子擦擦嘴角,瞄着颜青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近人情?那好,我还告诉你,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我还真不干,要干你自己干,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颜青笑了,罗曼还是把决定权推给他,这表明这个师傅至少不像表面上那么胆小怕事,这才是他的师傅嘛!
想罢颜青抬头看看表,急忙站起来道:“我约了朋友,快迟到了!你和你的老伙伴好好叙旧吧,到时候告诉我怎么做就行,先走了,师傅!”
“回来,给我回来,”罗曼气得胡子发翘,“记住,别再惹事了!”
“放心吧,我们去逛夜市。”颜青人已经在门外了,头也不回喊道。
“带两个煎饼果子回来,要老孙家的,两个鸡蛋,不加薄脆……”
当颜青赶到绫子酒吧的时候,铁托和哈特已经到了,此刻正喝着小酒,像两个小流氓似的吹嘘着昨夜在夜总会的战绩,直说得唾沫与眉毛齐飞。
“说时迟那时快,当时那厮的警棍距离我的头顶只有一公分,但仅仅过了一秒他就倒在我的电棒之下,现在想想都是一身冷汗啊!”铁托个头不高,嗓门倒挺高,好在天色尚早,酒吧没什么人,由得他一个劲地吹。
“可不是吗,我放倒第十八个警察的时候,全身都软了,好在我的骨头硬,硬是撑着身子又放倒十几个,倘若那时掉链子,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哈特伸出毛茸茸的大手,夸张做了一个西施抚心的动作,看得颜青差点当场晕死过去。
“你别说,诺亚那小子看着斯斯文文,下手黑着呢,最后砸倒三角眼那一下,我当时看得头皮直发麻,三角眼那厮脑子里本来就有水,你说又灌进去一堆垃圾,那他成什么了?”
“嗯,一级脑残,以后生活自理都成问题。”
“没那么严重,医生说了,只有一些烟头和牙签。”颜青拍拍芭蕉的屁股,鬼笑一下,走到铁托和哈特桌前坐下来。
“嘿,正说你呢你就来了,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先坐会。”铁托伸手去够酒杯,哈特急忙抢先抓到酒杯替颜青倒上。凭借着身高和臂长,整张桌子都在哈特的控制之下,这种事自然不该铁托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