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为他们让开了一条道,拉车就停在灵器铺的门口,魁梧的男子大声说:“大家看看,我弟弟被害成了这样,刚刚去看过大夫,这条腿是保不住了,都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他的表情有种刻意的悲切,弯下腰掀开他弟下半身的被子,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血呼啦擦的场景一下子刺激到所有人的感官,大家纷纷不忍的侧头,直呼可怜。
唯独应寻仔细看了看,这人确实缺了一条腿,还缠上了绷带,可是看起来很奇怪。
她上前一步,在魁梧壮汉要盖上被子的时候拦住了他,问道:“你弟弟腿上的血迹怎么像是后泼上去的,一点不像是从伤口中渗透出来的呢?”
“什么泼上去的,你不要胡说八道!”壮汉斥责道。
应寻硬是揪着被子,“被子上和绷带上的血迹颜色相同。”
她给了齐放一个眼神,让他拿好被子,自己则要去扯开这个青年腿上的绷带。
“诶!你想干嘛!”壮汉立马慌了,“不要再伤害我弟弟了。”
应寻嗤笑一声:“若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弟的腿早就没了吧,下次要演也演的逼真一点。”
“妖女,你再怎么推卸责任,也逃不了死刑!”另外的壮汉喊道。
“是么。”应寻抬起头,直视着领头的无赖,“你亲眼看见我的符纸伤害了你弟弟?”
壮汉的一个“是”字硬是卡在嗓子眼怎么也吐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急坏了,却只能满头大汗的说:“我、我没看见。”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我就说我用着没问题,怎么偏偏他出事,肯定是他自己的问题。”
“这是来讹人钱的吧。”
“连这都骗,穷疯了。”
其他几个小弟t看他大哥坦白了,也是目瞪口呆,小声说:“大哥,怎么回事啊?”
壮汉急得青筋暴起,满眼都是少女幽幽的黑色眼眸。
应寻勾起嘴角,继续质问:“说吧,谁派你来污蔑我的?”
这个绝对不能说,说了他死定了,壮汉咬紧牙关,恨不得把牙齿都咬碎了,还是控制不住的说出来:“玄云派,是玄云派的人找的我。”
“又是玄云派啊。”应寻点点头。
她当然猜到是他们,但要让围观的人也知道他们的真面目,朗声道,“他们是不是因为我卖的符纸比他们卖的便宜而故意陷害我?”
这时候已经不需要壮汉的回答,其他人已经开始议论起来了,内容无非是“玄云派的符纸又贵又不起什么作用”,“堂堂玄云派居然如此小肚鸡肠要跟一个小店铺过不去”,“这里的符纸好用又便宜,我们必须得支持。”
后来不知道是在谁的呼吁下,场面演变成众人一窝蜂的掏钱要在应寻这里再买几张符纸。
几个壮汉被人群推来推去,站在中间无力地扯着嗓子喊:“我弟还躺着呢!她的符纸有问题,会爆炸!你们怎么还敢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