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宾客散场。
只四辆汽车停靠宴会大厅门口:萧珩等三辆、吉田太太一辆。
众宾客目送他们。
少帅亲自开车门,为徐小姐进行服务,自然引来一阵称赞。
夸他绅士、周到,又夸他有良心;还夸他与徐小姐金童玉女,十分般配。
回到雨花巷,徐白在门口与萧珩告辞。
“这双鞋很舒服,多谢你。”她说。
“你喜欢便好。”他道。
没有纠缠,互道晚安后,萧珩先走了。
给他开车的是宋擎。
徐白等人回了家。
母亲准备好了宵夜,几个人全部饿得饥肠辘辘,扑上去吃了起来——宴会上那种小吃食,还没有零嘴扎实,没人吃饱。
吃饱喝足,母亲才一一询问情况。
问徐皙,是否同校董谈过。
徐皙兴高采烈告诉母亲:“她给了我准话!这段日子的苦,没有白吃。”
母亲眼睛里全是神采:“如此甚好。时间不多,要更累一点了。”
“我会。”徐皙说,“我除了睡觉吃饭,什么也不做。”
徐白忍不住微笑。
她瞧见了希望。
妹妹多半能考上,她会有个前途;弟弟从教官营出来,也有一番作为。
她说要支撑门庭、辅佐母亲教导弟妹,终于有了眉目。
在这个家里,“长姐如父”。
母亲又问起冯苒,是否见到了乐家老太太,谈得怎样。
“……乐家老太太不过五旬年纪,干练得很。要是不提前说,我还以为是乐少爷的母亲呢。”冯苒说。
萧珠插话:“我也看到了,的确不显老,跟西西姐的校董差不多。”
“我们去后面小径散了一会儿步。”冯苒又说,“乐少也陪同着。老太太挺有礼貌,只问我如今住在哪里、家里情况如何。”
“看样子,是很喜欢你?”徐母欢喜,“能成吗?”
“要么就是挺满意我,要么就是她擅长伪装。”冯苒说,“我除了一条烂命,一无所有,哪里值得旁人算计?所以我想,她应该是喜欢我的。”
徐母又惊又喜:“你姆妈在哪里给你算的命?这个说你命里姻缘富贵的算命先生,灵得吓人,我也要去给岁岁和西西算一卦。”
徐白:“……”
冯苒忍俊不禁:“八字还没一撇,伯母。”
满屋子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