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期待着,真是很难拒绝与他说实话。
“我比较喜欢狐狸。”
眼前的人对自己扬起脸时脸上带着眼角都微微泛红,小心把点心捧在手里护在身前的样子格外可爱,让贺澄的笑容愈发深了几分:“但如果说是花样,我喜欢忍冬纹。”
花样,忍冬纹?
她知道自己要做东西送给她了?
听着墙另外一边负责放风的发小与同桌在催她,贺澄简单对赵学思挥了挥手便利落地翻身而下,在墙上用脚泄力飘然落在地上,还不忘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东西送到,咱们走吧。”
“我的太女哦,你真是……”
作为表哥兼发小还是同班同学,陈开霁结束了放风工作,看到贺澄真的是差点没晕过去:“我在长公主那儿看到你就疯了一半,然后你居然来抓着我和老谷,和你一起爬赵国公府的墙??”
陈开霁闭上眼睛,自己真的是疯了,不是他疯了,就是贺澄疯了。
“没办法,谁让这是我以后要扫榻相迎的人呢。”
在另外一边站着放哨的是太傅的孙女谷汀荷,本来还想开口的冷面少女听到贺澄这么说瞬间给自己闭了嘴。好一个扫榻相迎,虽然这句话确实没问题,但她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行了,今日麻烦你们俩给我递东西找地方。”
人当然不会用完就扔,贺澄用手里的折扇拍了拍表哥的肩,转向谷汀荷点了点头:“关于那件事情,你家老爷子有没有什么说的?”
“祖父什么都没说,最近他好像也挺忙碌,总是不见人影。”
谷汀荷摇了摇头,她的祖父现在是大儒,曾经也是出入宫中的太学祭酒,可对安媛他一样只字不提:“只与我说‘逝者已逝,往事不可追’。”
“哦,那他的意思就是你赶紧去查,查到了什么他那里有的全都能告诉你。”
对谷汀荷家祖父,自己老师的老师,贺澄也有一套对付方法。谷太师只是说不可强求,又没说她不能查明真相。
谷汀荷一时失语,她祖父是这个意思?她怎么什么都没听出来?
“别在意,太女的打算和咱们不太一样。”
先把两个姑娘都拉上车,陈开霁还是没忍住对着贺澄开口:“那,阿静你就真的,选中人了?”
“你认为呢?”
贺澄没反对,但也没有真的肯定,只是瞥了眼陈开霁若有所思:“说起来今年不是阿娘当主考官,你怎么不去考春闱?”
“……咳。”
陈开霁轻咳一声,表情有点扭捏:“我这不是火候没到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