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知为何吐出的这句话让贺澄瞬间反应过来,想要稍稍往后靠却发现自己原本垂在身侧的手被轻轻握住。面前的青年笑容更盛,甚至于还小小歪了下头,眼睛轻眨着点头又摇了一下。
“还是想要更多的,但现在这样也很好。”
贺澄逃避他也不要紧,就像是左颜说的,她不是那种会逃避的人。这种逃避的态度,反而说明了更多的东西。
“陈大人去忙吧,虽说度平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地方,这二十两银子我也得去放放好的。”
看原本近在咫尺的人抽身而退,贺澄木然地坐在位子上。等赵学思带着自己给他的工资飘出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才发出一声哀嚎,用手狠狠地揉乱了好不容易才扎好的头发。
为什么只有自己这么纠结?她怎么感觉赵学思好像就根本没动摇过,开始想歪的反而是自己?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动摇?哎哟,我的亲妹啊。”
作为太女最坚定的后援,陈开霁边备课边恨铁不成钢。他现在很是头疼,自己要教一群学生如何写八股文也就算了,怎么还要教表妹怎么和半公认的未婚夫相处?
他都没有一个未婚妻!也没有喜欢的姑娘!为什么贺澄来找他商讨这种事情?
对此陈开霁一个白眼过去,愤愤地写完最后一个评语:“动摇的人明明是你!阿静你也不想想,你之前怎么样的,啊?那叫一个英姿飒爽,现在瞻前顾后成这样,只能说明你之前只馋人家的身子……”
“我没有!”
“确实没有,我斟酌一下我的用词。”
陈开霁顿了顿,盯着她咬着字,强迫自家表妹不许转头:“那就是你只馋人家的技术。”
这有什么好否认的?要不是赵学思做出了现在度平纺织厂使用的八轮织机,贺澄能正眼看对方?
“现在,不一样了。”
也就大了贺澄几个月的少年啪嗒一下搁下毛笔,痛心疾首地开始拍桌:“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开始馋人的脸,馋人的身子,想和人家进一步进行交流了!”
“那又怎么样?”
贺澄原本还有些回避,看到陈开霁这副模样反而挺起胸,满脸没错你说得都对:“就是这样,我的确如此。”
“……”
你这么直接,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了。
“所以我如果想要进一步交流,应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