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顶很快就被砸出几个坑,随时都有被砸穿的危险。而那些路边的房屋,已经被这一阵火山岩给砸得千疮百孔了。
路面上的能见度,已经下降到了一种很危险的程度,5米之外就已经完全笼罩在火山灰之中。在这种环境下开车,一个不慎就会车毁人亡。可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们只想快点,再快点。离火山远点,再远点。
“不要收拾了,大家赶紧跑!”靖国神社里,小早川一个一个的将那些还在执着于各自俗物的人往门外推去。屋顶已经被坠落的火山岩砸出了几个大洞,要不是运气不错,现在早就有了伤亡。
“怜子,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樱小路坐在轿子里,由己个忍者抬着往门外跑去。路过前殿的时候发现小早川还在这里指挥者人们撤离,随即捂着口鼻在那里问道。她以为,自己的这个侍女发出警报之后,早就已经离开神社了。
“啊,殿下还没离开?这里很危险,殿下快点离开吧!”小早川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满是污垢的引子,回头惊喜的看着樱小路说道。“殿下居然停下轿子来关心我,好幸福啊!”小早川心里觉得满满的都是爱!
“跟我一起走,别管他们了!”樱小路对小早川招一招手,压着声音对她说了一句。其他人死了,她可以再招。小早川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要想再找一个这么贴心的侍女可就不容易了。虽然这个侍女,有一些百合的倾向。
“是,殿下!”小早川踩着木屐向樱小路的轿子旁边跑去,她下定决心,以后要更好的照顾樱小路阿布,照顾这个自己心中唯一的女人。
“嗡~”一块篮球大小的火山岩转着圈儿从天下落了下来,小早川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还在向樱小路靠拢着。嘭一声,火山岩砸到了她的后脑上,带起了一团鲜血之后变向滚落到地上。小早川脸上保留着那丝笑意倒了下去,她努力向樱小路伸出手去,想再牵一牵她的袖口。
“怜子!”樱小路飞身出了轿子,三两步跑到小早川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呼喊着她的名字。
“殿下,快走。”小早川睁开眼睛,发觉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她知道,此刻她正躺在樱小路的怀里。她想抬起手来摸一摸樱小路的脸,可是却做不到。努力聚集起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她轻声地对面前的樱小路说了一句。
“怜子!”樱小路知道小早川不行了,抓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低头垂泪的喊着小早川的名字。
“走啊殿下,走!”小早川嘴角涌出一股鲜血,轻轻用手掌在樱小路脸上抚摸了一下催促着她道。樱小路再厉害,面对大自然之威也只有退避三舍。她不想樱小路因为自己的原因,受到哪怕半点的伤害。
“我带你一起走!”樱小路这个时候忽然觉得,自己以往对待小早川是不是太过严苛了。如果可能,她真想时光倒流,她一定不会和以前那样对待小早川。
“不要,殿下快走。神社重建的时候,请在温泉池边多种一株梅花可以吗?”小早川脑后流出的鲜血越来越浓稠了,她知道自己就要死去,于是向樱小路提出了这个要求。
“我答应你!”两旁警戒着的忍者已经拔出武士刀来格挡起从天而降的那些火山岩了,樱小路知道再不走就真的会很危险。最后将小早川搂进怀里,使劲抱了抱,在她耳边说道。
“快走吧!”小早川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抚摸在樱小路脸上的手忽地滑落了下去。她死了,在樱小路答应她为她多种一颗梅树之后。
“走!”樱小路轻轻将小早川的尸体放到地上,站起身来一脚踢飞一颗迎面而来的火山岩,咬牙对左右苦苦支撑着的忍者们大吼一声道。
“可恶~可恶啊!”富士山火山口底部,一道被岩浆烧得不成样子的身影在那里向上跳跃着,嘴里发出了声声的怒吼。这是八歧大蛇,它的七颗蛇头,已经被岩浆烧化了六颗。身受重创的它,现在再度被徐福给控制了。
徐福觉得自己身上钻心的痛,脚下的岩浆开始翻动着,冒着一个个气泡。他知道,等不了多久,这座火山就会喷发。他不想死,就算和八歧大蛇共用一个身体,也比死了强。他要抢在火山全面喷发之前,逃出去。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能凭借秘法逐渐康复。八歧大蛇失去了六颗脑袋,对他的影响以及微乎其微了。在恨着我和师父他们的同时,他也在暗自庆幸着自己的因祸得福。
“你我共处了这么多年,今天我要说声对不住了。我会为你报仇的,我会踏上中土,将刚才那些人通通杀死。我要拿回应该属于我的一切。”向上疾速攀爬到了富士山顶峰,徐福一边往山下滚落着,一边在那里对八歧大蛇唯一剩下的那颗头颅说道。
“咔呲!”话音刚落,徐福便张嘴咬向了那颗被岩浆烧得皮开肉绽,已经失去了抵抗力的蛇头。将蛇头上的皮还有骨拆散用牙拆散之后,他将嘴凑到那团如同豆腐脑般的脑浆上头,噘嘴吮吸了起来。随着吮吸,徐福的脸上很快覆盖了一层鳞片。除了五官的轮廓还有几分像人之外,剩下的活脱脱就是一只蜥蜴。一只长了人头的,蜥蜴!
第二一二章 集 体住院
“下面播报国际新闻。近日,位于日本本州中南部的富士山忽然喷发。据日本媒体报道,这是富士山自1707年之后的首度喷发。富士山的喷发对其周围的民宅,公用设施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其中包括靖国神社在内的多处建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目前还没有人员伤亡方面的统计。。。。。。”我躺在病床上,电视里正播报着前几天富士山喷发的新闻。从画面上看,这次火山喷发对当地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徒弟,帮师父翻个身!”师父躺在我隔壁床,正努力的想将身子侧过来。我们五个人这次都分别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其中以青莲师叔的伤势最为严重。此刻的他,正趴在隔壁房间的病床上,背后涂满了烫伤药。
“嘶!慢点慢点,我这老腰也是不成了。”我跛着脚走到师父的床边,伸手扳着他的肩膀帮他翻着身。师父的腰背上被落下的火山岩砸了一下,还好石块不大,没有造成更为严重的伤势。只不过医生说,要想恢复如初,起码要等两个月之后。
“闷都闷死了!”师影推开房门,从外面走了进来,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她是我们五个人当中受伤最轻微的一个,只是胳膊上擦破了一点皮。按道理说消消毒,擦点药水就可以走了。可是看见我们都住了院,仿佛她不住就亏了似的,非要主动留院观察几天。可是我们这些重伤员都躺在床上,没人陪她说话。这才到第三天,她就已经耐不住性子了。
“你说这孩子,现在不是受伤就是被人冲家里给绑架了。我说你这干的是啥活儿来的?干脆别干了,跟妈回去,送点钱找个关系让你去厂子里上班算了。”老妈手里提着几个保温瓶打门外走了进来,一边走着,一边在那里抱怨道。自打我被人挟持着离开了家,她就一个囫囵觉都没睡。多亏了侯爽爽和霍晶莹两人天天打电话安慰她,这才让她的心理没有崩溃。
“阿姨,您又给送吃的来啦!”师影一如既往的称呼着我妈,叫她阿姨。我跛着脚回到床上,拥着被子坐在那里看着她接过了老妈手里的保温瓶。保温瓶里是排骨莲藕汤,湖北人爱喝的一种汤。老妈这几天,天天往医院送这个。说什么我们骨头受损了,就得多喝这种排骨汤才好得快。
“妈,你明天就别送了。医院有食堂,我们凑合凑合吃点算了。”老妈的退休手续办好了,现在已经是一名光荣的退休职工。看着她大老远从湖北跑到北京来,不单要照顾我,还要料理我的师父和师叔他们,我心里很是愧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