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紧皱眉头,啄着嘴吹气,轻焉心头一暖,心想,父亲还是关心她的。她的笑才爬上嘴角。阮清德抬头,问道:“对了,你三妹没事吧。”
轻焉笑意一僵,茫然摇摇头。
她没注意,毕竟那热粥也并不十分烫。
“你说说你,身为人姐,却要妹妹照顾……唉,我去看看,你记得抹上药,小心留疤。”
阮清德匆匆而去。
云怡轻哼一声,为轻焉打抱不平,“老爷就是偏心!”
轻焉落寞垂下眼。
或许是她太笨了,许多事,总是想不到,不比慕琉心思玲珑,能照顾到每个人,才不得父亲喜欢。
云怡连忙安慰:“二小姐,您有老夫人呢。”
轻焉顿时喜笑颜开。
阖家上下,祖母最疼的便是她,从来没有说过她笨,也不许别人说她。
轻焉一扫心底阴霾,忽又想到被温岂之抢走的钥匙,她也顾不得手上的伤,便去寻兄长湘闲。丫鬟却说阮湘闲已走多时。
轻焉又想去寻白书亦替她想个法子,让温岂之把钥匙归还。
云怡催她回欢喜楼抹药,吓她抹迟了会留疤。
轻焉虽不信没破皮的烫伤能留,也怕万一,随云怡回去。
“咦,这门,我记得分明关好了的呀。”
轻焉心头一紧,冲进房中,趴在地上往床底望,见匣子还在,松了一口气。
“许是风吹开的。”
轻焉抱着匣子,伸出白皙的手。云怡一面上药,一面吹气。
等抹好了药,轻焉便将匣子塞回床底,唯恐放浅了让人发现,几乎整个人都钻了进去,安置好一切,才带着云怡去二房院子,没走正门,走的西北的小角门,路过西厢房时,听得白氏与书珊说话。
“……你怎好喜欢那温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