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不对不对,是狼子进羊牢了……
自己现在必须搞清楚立场,万一等会出一些纰漏,站错队了,脑袋上就是一个碗大的疤……
都怪这老头子不学好,老子年轻时候闯下的祸端,居然小子来弥补,这要是被知道自己就是老家伙的独子,这亨利家岂不是肯定要绝后……
“鹰眼前辈,我可不可以换个名字……”
“不必,你瞒不过酋长大人,既然方才这古镜之门允许你进入这苦厄内岛了,便自有它的道理。”
“什……什么……如果刚才这古镜之门不允许的话……我会出什么事吗……”
雅各越听越糊涂,这鹰眼和娜塔莎简直就是在玩自己啊,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啊。眼下推测,此行过去见那个什么酋长,很有可能就是去送人头。
娜塔莎看出了雅各的担忧。
勉强一笑,娓娓道尔。
“不必担忧,雅各,鹰眼伯伯虽说不是酋长,但也是苦厄岛的长老。虽说不能掌握生杀大权,但你毕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加之亚弥克斯上的变故诸多。
骑士团腐朽,教廷一枝独秀;失落之柜被打开,邪神四散。
诸多事端,我相信酋长大人不会为难你的。”
罢了,罢了,来苦厄岛本就是自己的主意。这娜塔莎也算是用心良苦,在极北森林战斗中间也曾百般劝阻自己,哎,不过既然来了此地,便要好生行事了,切不可胡言乱语。
当下,便点点头,作出了一副“你放心吧,我不怕!”的表情。
一路上,却走在鹰眼和娜塔莎的身后,躲躲藏藏,就好像做贼一样。
此地到处都是维京人的村落,屋宇琳琅。
远远望去,这村落的正中央还有一个巨大的神殿,高屋建瓴,足有十几米高。远远看去,令人望而生畏。
苦厄岛的维京族人每一个都是皮肤雪白,肤白貌美,眸子和色都是偏黑棕色,身上佩戴者骨制的饰物,相貌特征十分相似。
反倒是自己站在这些外邦人中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一开始,那些维京人还算友好,自给自足,只是偶尔瞥上自己几眼,算是坦然处之。但又过了一会,三人行到了人群密集之处。
人们就开始议论起眼前这个背着巨剑的,浅色头,浅色瞳孔的外乡人了。
议论之声,窸窸窣窣,杂乱无比。
几个年纪轻的,穿着棕色的兽甲,戴着骨面具的年轻人指指点点。
“你说这小子是哪里来的,在岛上从没有见过啊。”
“会不会又是什么无辜的献祭者?血引子?还是什么骨材?”
倒也有些年纪大的,坐在古树下,优哉游哉,语出惊人。
“你们休要胡说,这人一定是亚弥克斯的孽徒,你们忘了?二十多年前,那些十字军就是长这副模样的……”
“你怕是老糊涂了吧,这鹰眼怎么可能会把十字军不捆不绑带进内岛来,况且这擅闯古镜之门的下场你又不是不知道?”
行在前面的娜塔莎显然明白雅各的心情,略微顿了顿足。
“不必害怕,雅各,到酋长的地方,还有一半的路程。”
雅各听着这些细碎之语,不能说不害怕。
只是仍装出一副正气凛然,气逾霄汉的模样,不断告诫自己今日我不是来投降的,我是来投诚的。
必须保持高姿态,或许那酋长待会还要说我好话呢。如此想着,就连步伐也变得稳健起,头颅高昂,器宇轩昂。
也不知道到底是雅各自己适应了寒冷的气候,还是这结界之中别有洞天。此番行在这苦厄内岛,果真是感觉气候适宜,微风和煦,竟然毫无寒意。
再看周围,四野植被遍地,绿荫千顷,河水淙淙,简直和世外桃源没有区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