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严若嵐身上的衣物已被脱下并换上病人服,一盏在头上的手术灯让严若嵐看不清对方的脸。
「很高兴你看懂了我的邀请。」
严若嵐听到对方的声音,立刻弹了起来,手术床传来金属的碰撞声,这才让严若嵐发现自己全身都被铁鍊给绑死了。
「劝你不要乱动,如果你不想错过等一下的精彩画面。」对方满脸笑容的看着严若嵐。
嘴巴被绑死,让严若嵐只能发出呜呜的喊叫声。
「我做了这么多的作品,但却没人能看懂,你知道我有多寂寞吗?而你,一直是最接近真相的人,我这几天就在想,如果把你也作成一个作品,那是多么让人兴奋,光想想我都快受不了了,所以我留下了邀请,而你也看懂了,我猜你一定没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因为我了解你,哈哈,我真的了解你。」
他用手抚摸着严若嵐的肚子,他的脸上写满着疯狂。
他慢慢的在严若嵐身边来回走动着,「为了让你能够感受到艺术,我帮你打了足够的麻醉剂量,接下来你不会感觉到疼痛,但你可以看到自己慢慢的变成了艺术品,能够亲身参与这件事,你是不是也很激动?我迫不及待了,让我们开始吧。」,一想到即将切开严若嵐,他拿在手里的手术刀都在轻微的抖着。
「能来到这个时代真的太好了,每个人都像是未经雕琢的宝石,但改变的时间太久,我可等不到那一天,现在让我把你变成无价的艺术品吧,让所有人看到我的作品就能想到你的美,让你能长存世人的心中,对了,报纸上给我的名字太难听了,虽然以后你就不会说话了,哈哈,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给自己取的名字,操偶师,你是不是觉得很贴切。」
嘴里被绑着布条让严若嵐根本出不了声,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这时操偶师拿起手术刀对着严若嵐的手腕划下第一刀,血线在白皙的手腕特别明显。
就在操偶师想再划上一刀时,空中突然出现一个椭圆型的金属物体对着他狠狠的撞了过去,并投出电击索打入他的身体里,随即催发电极,操偶师被这突然的攻击电倒在地,抽蓄不停。
收起电击索,金属物体飘到严若嵐前面,「久等了。」
约翰此时伸出机械手把绑着严若嵐的铁鍊一一的剪断。
从被解开到现在,严若嵐一直都是矇的,会飘的机器人?今晚遇上的怪事还真不少,此时她发现本来倒在地上的操偶师,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她急忙爬了起来,张望着四周却再也找不到操偶师的身影。
在严若嵐跑动时,约翰一直跟在她的身边,见她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便开口说着:「我被传送过来的目的是要在七月五日晚上九点救下你,如果来不及,你从此会缺少右臂,根据记录,操偶师原本会在卸下整个右臂后遭到你的反击,在他的脸被你划破后,操偶师会逃走,我建议你现在离开这里,因为不清楚改变之后,操偶师会不会回头攻击。」
严若嵐现在有满肚子的问题,但也明白危险,需要马上离开,不过有个东西她一定要拿,她快步的走回到手术室,拿起被丢在桌上的衣服,掏出里面的一张黑色名片后便走出医院,在路旁拦了一辆计程车。
约翰在她拦车前,先一步隐形了,她看在眼里,在车上她的右手一直紧紧的抓着黑色名片,直到回到家打开门坐在沙发上,都一直没有放开右手。
这时约翰现形在严若嵐面前,严若嵐看着他问着:「你说你来自未来,怎么来的?为什么?」
约翰一五一十的回答着她的问题,一人一机器在深夜的客厅里开始了交流,严若嵐发现,在问一些关于未来的问题时,约翰有时会跳针,或者词汇中断。
她问他是否不能回答,而约翰说,是传送到这里的过程太漫长,有撞上一些时间乱流,让他的某些记忆点有了损坏,但他说他记得传送他来这里的人有留下一些话,要给严若嵐和之后的其他人。
严若嵐想知道是什么,约翰说是一封刻在石板上的信,这个石板是跟着约翰一起来的,之后又聊了一会,严若嵐不知不觉中,睡倒在沙发上。
隔天一早,严若嵐便和约翰来到他说存放石板的地方,这是一间癈弃的小报社,名字是第一新闻,她开了门,走向约翰说的位置,上头写着档案室,在那里她看到一块一人高的石板立在中间,但上面却一个字都没有。
这时约翰来到石板前,机器手臂按在石板上,开始向石板输送大量的能量,石板开始发出低频声,可以看的到约翰身上的能量随着梦幻般的光影流向了石板,在能量传输达到顶点后,约翰就像没电了一样,从空中掉落到地上。
此时的石板浮现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严若嵐安置好约翰后便看向石板,里头提到了一些人名,而其中一个就是林雨柔。
故事说到这里,两人也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这里的外观还保持着十年前的样子,看来是特意留下来的,右上方有个牌子写着档案室,严若嵐看着在一旁发楞的林雨柔道:「门后就是和约翰一起传送过来的石板,打开门后,你就必须和我们一起面对所有事情,你真的想好了吗?」
看着严若嵐询问般的神情,林雨柔深吸了一口气后用力的点着头。
见此,严若嵐笑着转开了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