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
逃得远远的,永远永远不再回来。
第二个反应还是逃!
很显然,沈铁蓝已经痛昏过去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虽然在行事之前乌鸦就想过,得到姐姐之后,就跪在这里向她请罪,任杀任剐的,然而这件事一旦真的做成功了,他还是吓得没了主张,根本就没有胆量去面对。
蹿出几丈才想到,沈铁蓝已经被点了『穴』道,就这样逃了委实不妥,刚想回去,心里咚咚一跳,害怕沈铁蓝突然醒来,又在心里想道,我给姐姐点的『穴』,不久就会自解,还是别回去好了。
如此这般,做下恶事后,乌鸦吓得见都不敢再见沈铁蓝一面,拼命逃走,当然也不敢回天海湖了,暗暗想道,我已经害了姐姐,姐姐醒来后必然知道是我害了她,她必然还要找我算账的,得了,我这辈子已经得到姐姐,虽死犹荣了,姐姐不是要去破天国的大军吗,我就连夜挺她去破了,只等姐姐怒气过去了,我再回到她面前跪下请罪,那个时候,她若要我死,我就死,要我活,我就活,反正不管怎样,这辈子也都心满意足了!
怀着这样的心态,乌鸦辨了辨方向,连夜向人间渡赶去。
但是令乌鸦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晚上被他所害的那个人并非沈铁蓝,而是燕四妹。
原来,沈铁蓝回来的时候,担心将燕四妹留在飞燕堂会出什么事,就再三劝着燕四妹同来,燕四妹吃不住沈铁蓝的劝,便与沈铁蓝同骑一匹马来到了天海湖,到了天海湖后,沈铁蓝一问,听说群雄在议事殿,便拉着燕四妹直奔那里,燕四妹一听群雄都在,思及父亲的种种作为,觉得无颜面对,便执意不进议事殿。
沈铁蓝了解她现在的心情,便决定事先为燕四妹安排一间房间睡下,正巧碰上神清神爽两姐妹,于是便与她们一起将燕四妹进了一座幽雅小院当中,安排了一个房间。
那个小院就是竹舍。
也就是沈铁蓝在天海湖的专院。
沈铁蓝按排她进了房间后,吩咐她好好休息,这几天来,燕四妹为了飞燕堂的事,与燕三郎数度争吵,一直没睡,又风尘仆仆地赶来天海湖,到了这里后实在挺不住了,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沈铁蓝看她睡得这么快,为她吹灭灯,轻轻带上门,就进议事殿议事去了。
这件事情,正在议事殿议事的群雄谁也不知道,乌鸦当然也蒙在鼓里。
乌鸦今天灌了几杯猫『尿』,犯了恶念,发誓要得到沈铁蓝,鬼使神差的,偏偏还遇上神清神爽两姐妹问出她的住处来,潜入院中,明白是为了掳走沈铁蓝,其实掳走的正是燕四妹。
燕四妹睡下后,本来已经睡过去了,由于最近发生在家里的事,先是大哥二哥不幸死难,后是父亲起兵,母亲为阻止父亲『自杀』身死;再又亲手杀唯一的亲人燕三郎,脑海里始终闪动着一副副血淋淋的画面,数度惊醒。
乌鸦潜进来的时候,她一翻身坐起,并非已经发现了乌鸦,而是刚刚从梦中惊醒过来。
直到被乌鸦点了『穴』道,又用被单包起来抱走,她才知道自己遭劫了。
可惜的是,那个时候连死都由不得她了,乌鸦疯狂地在她的身上发泄,给她制造着一拨一拨没有过的疼痛,痛得她全身收紧冷汗淋漓。
对她来说,肉体上的痛还算不得什么,尤其是精神上的凌辱比肉体还要难受百倍,她原本就是一个将贞节看得比自己生命都重要的女子,想到自己的清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毁了,顿时心痛欲裂,万念俱灰。
当时隐隐有一个念头,只要能够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块石头一下子将自己活活地拍死,省得再活在世上丢人现眼,受人蹂躏!
后来听到乌鸦『迷』『迷』糊糊地叫姐姐,还说姐姐我终于得到你了,燕四妹一听到那个比自然界乌鸦还要难听得多的声音,立刻就知道蹂躏她的是谁了——居然就是被她以『性』命要挟才从父亲手下救下来的乌鸦。
那阵子,燕四妹的心崩提有多难受了,你将世间所有用来形容难受痛苦的词语集中起来,都不足以形容她心头那种难受的万分之一。
那时她还不能动,就只有流泪。
当时,既不是因为伤心而落泪,也不是因为清白被毁感到受了凌辱才流泪,而是空前的仇恨和出离的愤怒替代了这一切!
第277章 浑然不觉
第277章 浑然不觉
那是充满仇恨火苗和愤怒力量的眼泪,每一滴泪都是心里的血化出来的,没有任何其他感情,只有比海还深的仇恨和比天还大的愤怒!
那仇恨愤怒若是发作出来,能够将苍天倾倒大地翻转!
从那一刻起,她才感到自己那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多么的愚不可及,又是怎样怎样的可怜可笑,明明亲眼看到是乌鸦杀了她的大哥二哥,为着大义,居然以死要挟着父亲将他放了;明明知道她的父亲是死于沈铁蓝那帮人手上的,为着大局,在沈铁蓝那帮人到达飞燕堂之前居然就用着卑鄙至极的手法将自己的唯一亲人给害死了;明明知道她是天国皇室的后人,只要守到天国大军到来,就能指挥飞燕堂的力量与天国大军汇合,进而横扫洪荒大陆,建立国家,当上诸候王,却在杀了自己唯一的亲人之后将飞燕堂的所有力量都遣散了……凡此种种,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付出了一切亲人的生命,为了哪般?
还不是为了能够换来洪荒大陆这个修真国度的平安!
说具体点,主要是为了洪荒大陆七大派着想。
可是最终得到了什么?
得到来的却是乌鸦的百般凌辱和蹂躏,那个过程,对乌鸦来说是不久,除了男女之间的云雨之事也没有做过别的,但是对于燕四妹来说,每一分每一秒她的疼痛都在加剧,被蹂躏的感觉也在成百倍的增强,因此,当她知道蹂躏她身子的就是那个比鬼还难看、白天叫号两声天都会暗的乌鸦时,她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好像有千百把的尖刀在同时狠狠的割。
当她醒来、用力爬起身子、『摸』到下体淋淋的血、感到那里阵阵刀割般的剧痛的时候,她内心的那股子仇恨更加空前地高涨,在胸间越积越高鼓胀开来,差点儿一声爆响炸得四分五裂。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双手握紧,眼睛如血,咬牙切齿,脸上充满着一股子让面容扭曲狞狰仇恨,久久望着前面的方向。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意识稍稍清醒,感受到夜风一阵一阵吹扫,她才想到自己的睡衣已经被撕破了,跪下身子,『摸』索着想去找回撕碎的布片,不想又牵动着身子的伤口,一阵剧痛,差点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