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收拾好碗筷,然后拉着侯确一块儿出门去卫生站,走到侯耀祖养病的病房门口时,盛书砚就看见门口站了两名警察。
她刚走近一点,就被拦了下来。
“同志,请留步,里面暂时还不能进去探望。”门口的两名警察语气还算是平和对着盛书砚开口。
盛书砚也不是不懂规矩,只是试探性问了句:“里面的人是惹了什么祸吗?”
这案子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案子,两名前来办案的警察也透露了一点:“有一位同志涉嫌到一桩命案。”
盛书砚脑袋“嗡”地响了一声,瞪大了眼睛。
饶是她猜想到侯耀祖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东西,但也绝对没想到后者竟然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来。
从盛书砚的位置看去,只能看到在病房里站着的另外两名警察,还有侯天河还有军区别的领导。
这架势,闹得还挺大。
盛书砚没打扰公职人员办案,她带着侯确坐在走廊的凳子上,手里还拿了一个紫色的保温饭盒。
侯天河出来得匆忙,也没来得及吃一口饭,所以盛书砚在出门时给人带了一碗米饭还有一碗老鸭汤。
但现在这样子,她也不方便让侯天河出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因为隔着些距离,盛书砚也听不大太清楚,只有侯耀祖的声音特别突出。
“哥!三哥,帮帮我,求你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人,三哥你相信我,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可能是因为耳边听见的动静大了些,坐在长椅上已经快要昏昏欲睡的盛书砚猛然一下睁开眼睛,抬起了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病房里的一行人已经走了出来,而走在最后面的,就是穿着军绿色衬衣的男人。
侯天河的个子在一行人当中很是显眼,就算是一群人都穿着制服,但他也是最显眼的,最容易让人一眼就看见的那个人。
侯天河现在是在跟穿着警服的办案同志交流着什么,这一刻,他像是若有所感,转头,目光直直地就朝着盛书砚的方向看来。
在看清楚外面长椅上坐着的人是谁后,侯天河那双眼睛里的厉色,倏然一下变得柔和了不少。
盛书砚就只看见侯天河跟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后,很快,他人就已经大步流星走到了盛书砚跟前。
“你怎么过来了?”侯天河看了一眼盛书砚,然后就将现在在她怀里的侯确接了过来,抱在自己怀里,然后另一只手牵起了盛书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