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力觉得这一刻自己的拳头是有些硬了,他很后悔之前找侯天河过来,说让他帮忙。现在他别说让侯天河帮忙的话了,他是一秒钟都不想看见跟前这人。
“你够了啊!”陈力咬着牙说,这炫耀都炫耀到他脸上了,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你有媳妇儿了不起啊!”陈力压低了声音说。
他不想承认,自己心里是有点酸溜溜的,同时也感到了那么一点放心。他什么时候见过侯天河这么得意的样子?哪怕是每次表彰大会,他也很难在侯天河脸上看见这种叫做“春风得意”的神情。在盛书砚来大院之前,他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侯天河的。
侯天河轻笑一声,没有再继续刺激身边的好友,转头就跟他并肩而立,招呼着前来吃酒的人。
新娘子还在楼上,而在单元楼下面已经自动设置成了露天宴席,摆放了十来张的圆桌。
今天是在部队吃流水席,不是部队的食堂师傅掌勺,而是陈力从外面国营饭店里请来的大厨。
盛书砚跟侯天河招呼了一声,就带着侯确上了楼。
因为新娘和新郎双方的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杨漫也没有搞什么新娘子在坐在床上,等着新郎来迎接这一套。杨漫就穿着一身红衣,在楼上招呼着大院里的女眷。
虽然她才来大院时间不长,认识的嫂子们也不多,但是架不住陈力在部队已经很多年,今天邀请的人很多,都差不多拖家带口的,女眷和孩子们都需要杨漫来照顾。
盛书砚上楼的时候,还没有来什么人。
杨漫性子软和,说好听一点那是老好人,心地善良,谁都可以找她帮忙,说实在一点,那就是有点好欺负。骤然一下要面对那么多不认识的人,杨漫心里其实很没底。
当她看见盛书砚出现时,那眼神就像是看见了主心骨一样,顿时眼睛都亮了。
其实盛书砚认识的人也不比杨漫多多少,等到程晴过来时,两人这才真正算是松了一口气。
酒宴没有闹很长时间,等到吃过午饭后,下午两三点的样子,大家差不多都散了七七八八。
盛书砚和侯天河难得在下午没什么事做,就在家休息。
侯确早就在酒宴上就跟自己的那群小伙伴混在了一块儿,连午觉都不准备睡,直接跑了出去。
盛书砚对自己的基本功一直都秉持着每天都要练习的原则,尤其是现在家里已经有条件给她装修了一间练功房后,她更不想让这间房变成摆设。
所以,一回家,盛书砚就换好了练功服,进了练功房。
侯天河则是拿着一把大剪刀,去院子里修剪枝丫。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院子里的栀子花都开了不少,整个院子里,满是花香。
盛书砚练舞的时候几乎有些注意不到时间,等到侯天河都已经将院子里打扫了一遍后,盛书砚都还在练功房里没有出来。
平常盛书砚都在文工团的舞蹈房里,侯天河没什么机会去看一眼。现在在家里,倒是侯天河难得看见自己的小妻子在跳舞的模样。
服帖的练功服紧紧地贴在了盛书砚的身上,让她每一个优美到优雅的动作都极尽展示了身体的柔软度和曲线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