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个路边没人的地方,侯天河把车停了下来。
盛书砚还在生气看着窗外,发现身下的吉普车没了动静后,不由转头,想看看侯天河现在又在搞什么鬼。
结果她刚一转头,就感觉到面前罩下来一道阴影,后一秒,她的唇就被人亲住。
侯天河不是因为找不到话来哄盛书砚高兴,才忽然停车亲她,只是因为感受到盛书砚一直在关心自己,他心头忍不住泛上来一阵一阵的高兴,这种高兴和激动,让他忍不住,想要跟身边的人亲近。
好像只有亲吻,才能传递这一刻难以明说的爱意。
盛书砚被亲得发懵,她最开始还伸手要推开面前的人。就算是现在这条路上没有人,可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啊!何况现在的军用吉普车,车窗上都没有贴膜,车里在做什么,外面可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哪怕没人围观,盛书砚也觉得从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大约是因为侯天河这个亲吻实在是太温柔了,带着小心翼翼的触碰,还有分外的怜爱,她无法不动容。
最后的结果就变成了盛书砚那双原本推拒侯天河的双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搭在了跟前男人的脖子上。从最开始的抗拒,变成了不由自主仰着头,主动承受着来自跟前人的亲吻。
侯天河原本只是想要亲一下就离开,但因为后来盛书砚在他的怀里变得乖巧,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轻轻地含住了她的唇,极尽缠绵。
最后还是盛书砚没忍住脸红,两人其实也没做什么,衣服什么的都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就只是接了个很长时间的吻。但就是因为这个吻的时间太长了,而且也太暧昧了,整个车厢里都是黏腻的暧昧的水声,她就没控制住,脸红了。
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但好像又什么都做了。
盛书砚趴在侯天河胸口处喘气,那张脸上红扑扑的,一张唇被侯天河吮吸得有些发肿,还带着水光。
事到如今,她哪里还记得起刚才跟侯天河闹别扭的事?心头好像有个地方也痒得不行,想要宣泄。
“别生气了,我知道我错了。昨天弄了一只鸽子回家,从早上起来,就炖在锅里。接上你回去后,刚好可以喝汤。”侯天河说,“你看,我这不是也把自己照顾得挺好的?”
盛书砚:“……”
她现在是浑身都懒洋洋的,也懒得反驳侯天河这话。但并不是代表她真的好糊弄,炖鸽子汤,要说侯天河不是专门为了自己炖的,她根本就不信。
但现在,两人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能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来吗?
最后吃干粮的事情,还是被揭了过去。
侯天河开车回到家属大院时,外头的太阳还没有落山。
盛书砚走了两月,一直都没有回来,看着院子里栽种的柠檬树似乎已经长高了好一截,蔷薇也爬满了整面墙,还有有些霸道的花香。无尽夏在夏日结束的时候差不多都已经凋谢,栀子花早就过了花期,只剩下了一片绿色。
但有些意外的,盛书砚发现家里的小院子里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簇簇的金丝菊。
这个季节,还不是金丝菊盛开的花期,但已经有很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放眼看去,整个院子里仍旧是生机盎然。
葡萄藤虽然还没能结果,但现在在初秋,那藤还带着绿意,看起来并不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