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忠回来的时候,原本以为会看到美人哀怨凄凉的样子,却不从料到会是这般样子。就见他老爹穿着大红色的女装,摇着肥硕的水桶腰,晃着乱颤的胳膊艰难的在地上跳着某不知名的舞,边上不知何时来的木流希,摇着夸张的金扇子,吐着艳红的胭脂,笑的花枝乱颤,东倒西歪,某美人却依然板着脸,愤恨的咬着手里的包子,瞪着明眸。
“这是在干什么?”杨忠弱弱的问,自从木流希来了以后,似乎他每天都可以见到这些莫名其妙的画面,他不明白到底哪里好笑了?
“哎呀,这么早就回来,来来,加你一个咱们接着玩,谁输了谁穿女装跳舞,哈哈…。”木美人端着棋盘,笑的疯癫,但是依然美艳绝伦,当然前提是他去掉一脸的胭脂水粉…。。
“不要。”很干脆的拒绝,看看棋盘,看看这画面,他觉得生活真的很悲惨。
“臭小子,来来来,一起玩,陪老子我一起跳。”
“爹,您喝酒了吧。”杨忠无语的看着跳的眉飞色舞的老头很坚定的说。
“呀?你怎么知道的?”杨贵老人持续跳动着,希异的看着儿子。
“………”此时此刻,杨忠特别喜欢北堂焰寒着脸的样子,倍感亲切。
“来嘛来嘛,一起玩,输了跳脱衣舞。”木美人笑的脸部肌肉都扭曲了,依然坚持不懈的大笑。
“……”杨忠感确定,这个也喝醉了,因为木美人的怀里正躺着他老爹亲手酿的百花酒。
杨忠生气,幽怨的瞪着跳的乐呼呼的杨贵,平时叫他拿出一点他都不愿意,今个倒好这一个个酒坛子全空了,不知道您清醒之后会不会吐血呢?杨忠想到他老爹怒发冲冠的样子,突然很期待…。。
“碰。”木美人晕厥,倒在地上睡起觉。
“碰。”杨贵老人晕厥,肥硕的身子正好压在木美人的身上,呼呼大睡起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压一压,揉揉鼻子,继续睡。
某狐依然愤怒的啃着包子,瞪着眼,撅着嘴。
杨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安慰似的行了个礼,劝道:“王爷,陛下快担心死了,您还是回去吧,其陛下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毕竟他是一国的圣皇,必须这么做的”
语毕,杨忠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没想到今天他也有机会劝说美丽的七王爷,美的他嘴都笑歪了。
离玥不吭声,持续要包子的动作,大概是把包子当成北堂焰了吧,一口一口,咬的牙齿咯咯作响。
“王爷,回去吧,陛下这几天瘦了好多,好几天没用膳了,眼神无光,神色黯淡,嘴唇惨白,估计您在不回去,陛下真要病倒了,您忍心看着陛下受着罪吗?”这话是杨忠胡扯的,可是明显有效,刚刚还在怒咬包子的离玥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盯着包子不说话,见到有效果,杨忠更来劲了,越扯越远,越说越离谱,简直说的北堂焰面目全非,病危告急,苦不堪言,完全没注意到某狐的眼里盈满了泪水,一时没忍住,无声的落下。
当杨忠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泪眼模糊的离玥抱着膝盖埋头哭泣,怎么也刹不住,眼前又浮现那天踢开门的瞬间,除了难过伤心,就只有沉闷的难受锤击着理智,盛怒下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隐约的他只记得他似乎放了很多的火,烧着了那个刺眼的宫殿,刺眼的女人,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变的莫名的奇怪。
他想回去,可是一想到那天看见的情景眼角就不可自拔的模糊起来,闷闷的难受压抑着他。
杨忠劝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悄悄的走出去,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谁知道刚刚走出家门就撞上这位了。
“玥儿没事吧?”北堂焰踌躇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他已经在这里徘徊了好一会儿了。
杨忠楞了老半天总算回过神,忙带着北堂焰进去,真是来的巧啊。
站在门前,望着里面埋头哭泣的离玥,一时之间北堂焰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里难受的很。
见着架势估计还得有一会啊,杨忠使了个眼色吩咐下人们把多余碍事的都给搬走了,自己也悄悄的撤离,想必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独处吧。
良久,北堂焰依然站在门前,不敢踏进去,默默的陪着哭泣的离玥,看着他哭,自己仿佛也在哭泣,胸口没来由的抽疼着,想进去将他抱在怀里好好的爱抚,却没有那个勇气,想为他擦拭眼泪,怕他会逃开,想让他听自己的解释,却怕他不原谅自己。
相爱的人之间都是有感应的吧,当北堂焰踏进门的一瞬间,离玥抬起红肿的明眸,眼里闪过一丝雀跃,却被突兀的画面破坏,眼角止不住泪眼盈盈。
心疼的将哭的可怜的小人抱进怀里,到嘴的话却生生的咽下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只能这样抱着他,以免他再次的逃开,眼里没有他的视线他会焦急不安,会发疯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哭累的离玥从容着自己的身子倒在北堂焰的怀里,享受他熟悉的气息,温暖的怀抱,红肿眼睛微眯着,小手圈住他的脖子享受现在属于他的人。
“手怎么这么凉?”北堂焰爱怜的将圈住他的小手握在手心,传递着暖暖的热气。他的手实在是太冰了,刚刚北堂焰吓了一跳,圈住的他的小手没有一丝生机。
离玥不说话,冷淡的看着不断搓着他小手的人,这几天一定没好好吃饭吧?为什么消瘦了这么多?有好好睡觉吗?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为什么眼里这么空洞呢?离玥想问,却问不出口,拼命忍着泪水。
“狸儿不气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在也不会了,狸儿乖,我们回去好吗?”温柔的摸着墨玉般的黑发,轻柔的吻去眼角的泪花。
离玥不语,目光散漫的望着他,这个他最爱的人,胸中涌出千丝万缕的心绪,理不清,数不清,他不能没有这个人。
顺从的点点头,环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