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徐西平见侄儿当着人前这样跟皇上吼,吓得腿一软,朝皇上跪下:
“恳请皇上恕罪微臣、微臣侄儿酒醉未醒,请皇上……”
皇上用力一拍桌子,却是冲着徐俊英:“我胡说什么?”
“我酒量是不好,但我徐俊英岂是那等贪色小人?你也知道我酒醉后是什么样的,动都不能动,只是想睡觉昨晚那酒里放了药,应是*药有人算计我,是谁?是你吗?非要把那女人塞给我,有意思吗?任我处置?很好,叫她过来,等我将她卖了”
皇上气得脸红,指着他:“你……你个倔牛我算计你?老子、朕堂堂一国之君,做那等宵小之事你不认就不认,有本事真把她卖了,看谁敢买当朝皇姨朕还告诉你徐俊英,你娶她不能做良妾,要做平妻、做贵妾,太后有兴趣赐婚,随她的意从今日起除了朝堂之上,其余时间概不相见,有什么事,找太后去,或者太后去找你,贞妃去找你,朕都不管,爱怎样怎样”
皇上说完,昂首拂袖而去,地上跪着的徐二老爷,旁边拄着拐杖站着的徐老太太,他看都不看一眼。
正文 第二八二章 公主
第二八二章 公主
徐俊英随之起身欲离去,徐老太太喊了声:“你给我站住”
徐俊英转过身来,目光狂躁而冷酷,徐老太太暗吃一惊,她还从未见过孙子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家里人。
徐西平怕老太太责斥徐俊英,令他更加反感恼怒,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忙走上两步对徐俊英说道:
“侄儿啊,你看这事如何办好?怎么说也是关乎皇家颜面,关乎徐家……”
徐俊英不耐烦地说道:“此事我来料理,叔父将祖母送回去吧,今早你们就不该来”
“唉,不能不来啊太后派了谭公公来接,一到山庄,太后便对着你祖母大发雷霆……”
徐俊英看了徐老太太一眼,暗吸口气,目光渐趋平和,回转身端端正正给老太太行了个礼:“孙儿不孝,请祖母恕罪但孙儿已经是成年人,为人夫为人父,该有所担当……孙儿之事,自会处置妥当,不劳祖母挂心,祖母请回吧”
徐老太太一顿拐杖,怒道:“你既知为人夫为人子,可还记得为人子孙?从小用心养育,苦心教导,你而今长大成人,翅膀硬了,便是如此报答家里?你自娶了秦氏,便学着她那样任性骄情,平日里不将我放在眼里也罢了,竟是连皇上都敢忤逆,你好大的胆子从前的宽容大气哪里去了?徐家大族百年清誉,几世尊荣,你想亲手毁于一旦么?”
徐俊英默然垂首听老太太说完,抬头道:“谢祖母训示,孙儿听到了,孙儿有事先走,请回吧”
说着话,竟是头也不回,昂首大步走了出去。
徐老太太指着他背影,抖索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又气了个唇青脸白,站立不稳,徐西平忙将老母扶着坐在椅上,赶紧奔到厅门口,朝远处树荫下的季妈妈和瑞雨等人招手,叫她们快拿了清心丸出来给老太太喂食。
徐俊英走出紫苑花厅,顺着浓荫夹道的平坦青石路往前走,脸上表情恼怒郁闷,想到今天十六,梅梅随同皇后从皇寺回来,明天下午便到家,而眼下遇着这桩说不清道不明的烂事,梅梅回来了不知会怎样看待自己,心里一阵慌乱,脸上便有几缕忧色掠过,脚步也不由得慢了下来。
斜对面隐于树丛中的摘星楼四层楼上一个房间里,素德公主一袭轻纱半裹住丰腴香艳的身段,慵懒地倚在软榻上,侧头朝外瞧看着树荫下缓步而行的伟岸英俊男子,唇角微翘,两腮露出玩味的笑容,这个冷艳尤物她看中多时,很想靠近和他玩玩,兄皇却一再告诫:京城美男无数,任她挑选,只除了朝官不准她招惹,尤其是像徐俊英这样的年轻公爷候爷,国之栋梁,她敢沾染一下,便把她扔回封地去,永远不准再来京城。
素德嘟着嘴轻哼一声,兄皇从小对她就这样,可以纵容得她无法无天,但凡她触犯到他一点点禁忌,却也毫不手软,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不敢犯第二次。
与兄皇不对眼,时常被他收拾还不肯服气的,除了嚣张的齐王,深得父皇宠爱的魏王,还有如今远在封地的荆王。
素德微叹口气,她是女子,所求不多,一世尊荣少不了,能得兄皇一如既往的纵容足够了吧?母后也告诫过她要知收敛,一辈子或许不长,就这么过了吧
她稍稍抬起玉腕,兰花指轻敲窗棂,此时从门外走进一位身材修长的俊颜紫衣男子,过来挨着她坐下,将她揽入怀中,含笑问道:“公主在看什么?”
素德陷进温暖怀抱里,侧脸在男子面颊上啄了一下,笑道:“宋九郎,看看外边路上那人,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