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梁幂云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起打量着周围的布置,想了想昨夜的事情顿觉不妙,慌忙穿戴好衣裳跑向门口。
正开门欲往南宫玲佩房间去,迎面而来两张惊愕的脸。
“姐、姐你怎么在兄长房间?兄长呢?”南宫玲佩保持着敲门的姿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站在一旁拎着早膳的清风亦是一脸错愕好奇。
“我在这。”南宫峰若从一旁走廊闻声走来,向梁幂云递上一碗热汤道:“梁姑娘头可晕?这热汤可治酒后头晕,喝了吧。”
梁幂云愣怔片刻接过热汤道:“多谢将军,麻烦了。”
她急匆匆端着热汤回了南宫玲佩的房间,身后视线一直追随着她身影的南宫玲佩却是一脸没好意的笑,见她进了房门才转头盯着南宫峰若道:“兄长,说说。”
一旁的清风虽知自家将军磊落,亦知晓他那些微心思,但不免心下会慌,也是一脸好奇地等着他的解释。
南宫峰若被这俩人盯得没法子,便淡定开口道:“昨夜梁姑娘醉酒,佩儿又熟睡,我便将她放到我的房间,而后出门在走廊上散心。”
“我说这么一大早便不见姐姐身影。”南宫玲佩作思考状道:“醉酒?散心?很不对劲。”
南宫峰若扶额,幸而扶桑此时过来禀告事情,不然俩人还不打算放弃。
“将军,尸河中的尸体大多数是泡的不像人样,只认出了五成,这是名单。”将折子递给南宫峰若,扶桑站定道:“这五成人士皆是外来客商,有水上生意也有路上生意,皆是外城人士。”
“城中可有人家失踪人口?”
“属下昨儿个去府衙确认了一番,没有。”
南宫峰若翻着折子的手顿了顿,“皆是外来人士,水路生意客商可多?”
“不少。”扶桑回道:“光是这五成里就有三成半是水路生意的常客,另外那些人样子虽泡的不成样但是衣物却是能辨认得出来,大多都是一些往来客商的粗布仆从。”
看着名单上除了名字并无其他,南宫峰若抬眸又问:“这些人与城中的关系可探查清楚?”
“还未来得及,在府衙泡了这些时日才将人认出,属下一会儿便去查。”扶桑拱手,正欲转身又折回来道:“将军,陈家家主大夫人死了。”
南宫峰若皱眉,“什么时候发现的?”
“暗影昨夜去查之时并无动静,今早陈家便出了丧告,说是先前便在城外养病,没治好便于昨夜去了。”扶桑深思后又道:“据陈禹所言,大夫人是在城外庙堂敬佛时去的。”
荒唐之言罢了,养病不在城中却跑去城外等死?
“怕是陈禹还说大夫人是随着佛祖去了吧。”南宫峰若冷眼一笑。
扶桑点了点头,陈禹一大早便向外告殇,说自家大夫人随着佛祖去往极乐净土进修了,去得突然,未来得及与家人告别,那些人自然也是信以为真。
“小儿子婚事一成大夫人便没了,迫不及待要谢家的家产又不能让大夫人出面,定然有猫腻。”
“大概也是他下的手,真是够狠心。”扶桑嗤道。
“这大夫人决计知道些什么,继续查。”
“是。”
话音方落,忽的外头传来一顿噼里啪啦的声响,南宫峰若心想不好便直冲了出去,扶桑随后。
一进门便见满地碎片,南宫玲佩被吓得不轻,现下由梁幂云抱着,清风在前面拉住了疯子一般的阿莲。
南宫峰若急忙向南宫玲佩奔去看她的情况,“发生何事?”
“将军,属下失职让这疯女娘冲撞了郡主。”清风道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