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兄长。”南宫玲佩缓了缓心神道:“是阿莲乞求说有事与我们商议,是我看她可怜才将她放了进来,没成想她一进来就发疯似的拿着刀子冲着我来,还摔了这么多东西,幸亏清风抓住了她。”
此刻阿莲犹如一只怒犬直勾勾地死盯着南宫玲佩,嘴里只喊着“去死去死”。
南宫峰若走上前,蹲下身看着瘫坐在地上之人厉目问道:“谁让你来的?”
阿莲慢慢将视线转向南宫峰若,突然发笑,笑得阴森骇人,嘴里还嘟囔着“不要杀不要杀”。
南宫峰若眉头紧锁,“如此疯癫自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将她拖去衙门放入刑牢审问。”
“是。”
南宫峰若起身,见她手握匕首正想伸手抽去,不曾想阿莲向他一步将匕首紧紧握住横向他一刀,南宫峰若吃痛缩回了手,却见她又发疯般往自己脖子上一划,一声呜咽过后血洒当场。
“将军。”清风一急。
“无事,将她送到府衙去,告知谢家人去认。”南宫峰若吩咐道:“把这里洗干净,换一间房。”
俩人应是,清风拖着阿莲出门,扶桑则去叫小厮来打扫。
南宫玲佩已是被吓白了脸,嘴里嘟囔着“兄长”,梁幂云见她神情不对便将她的头埋在怀里,南宫峰若挡住这边的惨状,轻声道:“兄长无碍,佩儿莫急。”
待人被拖走南宫峰若慢慢走向南宫玲佩,温声道:“佩儿,去兄长房间可好?”
南宫玲佩在梁幂云怀里吓得不敢抬头,听到南宫峰若声音慢慢抬头看他,见他手上不停流着血又着急哭了出来。
南宫峰若将手中血迹挡得严严实实,让梁幂云先带着南宫玲佩出去。
看着这一滩血,南宫峰若深思了会儿便走向外头处理伤口。
另一边李姝玉已是得到阿莲自刎的消息,面上并无多少情绪。
“青衣,将她的家人都放出来,多给点银两,就说阿莲因病而亡,雯儿怜惜她给他们多一些银两,让他们离开梁城,若是不从……”
“婢子知道。”青衣又道:“夫人此招能令他有所畏惧?”
李姝玉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他让雯儿如此不定心我便不会放过他,管他是什么大官位,只要在梁城就不是他的地盘,他就不敢多生事端。”
“若是他因此报复……夫人该想到这一层。”青衣似是提醒,实则是在抱怨她不与自己商议便出此下下之策。
“雯儿从未如此委屈,就是平日娇惯了些也从未如此忤逆,我自是不能让他们好过。”李姝玉转头又道:“放心,不过一次下马威,堂堂一个将军定不会不顾大局如此婆娘计较。”
青衣暗自摇了摇头,岂是他怕不怕之事,是他身边之人比较要紧,何时才能更清醒些?
“行了,该去看看陈家丧事如何了。”李姝玉说着便起身出门,青衣与婢子交代几句便跟着走了。
陈家换下新婚嫁娶的红绸,挂了满堂白绸,子子孙孙皆跪在堂前哭喊。
陈宴一身白衣,面色惨白,跪坐在地烧着纸钱滴泪,谢雯则是跪在一旁陪着他。
谢雯从小娇惯,自是不曾如此跪过,还没一会儿便膝盖酸痛,要不是怕陈老太爷怪罪,她当然是不想跪这素未谋面的婆姑。
“谢家二夫人吊丧。”外头高声,谢雯闻言一怔,抬头便看到了踏进门槛直直往前走去的阿母。
李姝玉面色冷淡未给她一眼,上了三炷香后走向陈宴,“节哀。”
陈宴浅鞠一躬,继续烧纸钱。
“阿……”谢雯正准备喊她,只见李姝玉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去吧。”陈宴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