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雯一脸错愕,看着他。
“去和你阿母见见,别像我这般以后想见也见不到了。”陈宴依旧哽咽着嗓子,看着母亲的棺椁落泪。
谢雯看着他虽是心疼但也确实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便起身道:“那我一会儿便回来。”说完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李姝玉慢步走在抄手走廊上,忽的身后传来一声“阿母”。
谢雯兴致冲冲地跑向她,迎来的却是李姝玉的一巴掌。
“谁允许你过来的?如此事情你却还像个孩子般嬉闹,不怕陈家人有闲言碎语?不怕谢家二房在谢家的处地吗?”
谢雯被扇傻了,愣在原地听着她的训斥。
“回去!”
李姝玉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留下青衣与谢雯在原地。
看着失魂的谢雯,青衣摇了摇头道:“女公子不该出来的,夫人也是怕你在陈家不好过才出此狠手,女公子莫要怪罪。”说完随着李姝玉的方向走去。
她愣愣地看着两人走远,时不时有人喊她她也不曾应答,身后锦溪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愣在走廊上落泪的她。
“少夫人怎的在此?不合规矩,该回去了。”锦溪看着她那半边红涨的脸心下一惊,赶忙擦了擦她的泪水想将人先接回房间消肿。
规矩?谢雯忽的嗤笑一声,挣开锦溪的搀扶自顾自走回了陈宴那等身旁,锦溪无奈只得在她身后待着。
李姝玉刚到门口便撞见前来吊唁的南宫峰若,两人对视一眼便各自走开。
“南宫将军吊丧。”
刚进门跪下的谢雯一愣,转头便看见跨门而入一身玄色衣裳却手缠纱布的南宫峰若。
南宫峰若走近上香,见陈宴如此落寞便上前一句“节哀”,看旁边的谢雯眼神未曾从自己身上落下便转身径直向正堂走去,刚好碰见从正堂出来的陈禹。
“将军有心了。”陈禹行礼道。
南宫峰若虚扶,再道“节哀”。
“内人命好,随着佛祖去进修罢了。”陈禹叹道。
命好?这命给你要不要?南宫峰若心中暗想。
“不知夫人得了何病?还要去城外才能治?”南宫峰若问道。
陈禹也不含糊,“这病说不来,医士只道无救,却有一修士说是内人病魔缠身,让她去城外寺庙镀佛光方可驱魔,也见她好了一段时间,却不曾想……可能是内人深得佛祖喜爱才随佛祖一同去了吧。”
“竟如此玄乎?”南宫峰若看着他不曾变化的面色问道。
陈禹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将军可要进堂一叙?老爷子在正堂内。”
“不了。”南宫峰若推脱有事,便由着陈禹送到了门口。
南宫峰若径直去了城外寺庙,那处寺庙并无多少香火,仅仅是一小庙,怎能住人?
他下马走进寺庙,无一僧人在此。
“暗影。”
暗影从暗处出来,抱拳道:“将军。”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