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玲佩愣了愣,略觉得些许莫名其妙。
喜欢吗?虽然这段时间他对她很好,好到与晋兄长在时差不多,甚至是更好,但她总感觉不到是情。
真的,喜欢吗?
像晋兄长那样,像自己对晋兄长那样。
南宫玲佩失神地、定定地望着他,却看不到一丝自己能觉着的情愫。
南宫鄞看着她怔住,以为是被自己吓坏了,便失笑道:“佩儿抱歉,鄞兄长是不是吓到你了?”
收回眼神,南宫玲佩摇了摇头,“没有,只是鄞兄长不必送佩儿什么,佩儿现在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南宫玲佩被嬷嬷扶着上了马车,往宫门口而去。
南宫鄞思虑着南宫玲佩的话,慢慢走向御书房。
什么都不缺,独独缺那一份安定与自由吧?
除了皇兄说到的自由,你还会想要什么呢?
南宫鄞走进御书房,看到了正在为满朝文武递来的奏折烦心的南宫政,叹息声越来越重。
“父皇。”
南宫政抬头,看到跪礼的南宫鄞笑笑,“鄞儿有何事?”
南宫鄞抬头对上他慈爱的双眼,犹豫了会儿才道:“鄞儿有一请求,望父皇成全。”
“你说说。”南宫政放下手中的奏折,疑惑地看着他。
南宫鄞三叩首,跪直身子,道:“鄞儿请求父皇封侯,立府于宫外。”
“什么?”南宫政大喊,震惊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封侯立府。”南宫鄞又复说了一遍。
南宫政愣愣地看着他,瞬间又大怒道:“荒唐!”
“求父皇成全!”南宫鄞再叩首。
南宫政怒怒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奏折上的内容,问道:“你可晓得封侯意味着什么?”
“儿臣知道。”南宫鄞抬头看向他,“这样父皇就可做决断了。”
“四弟适合当这储君,只是现在年纪尚小,父皇培养培养,过几年便能帮着处理国事,与皇兄那般。”
南宫政看着他,怒气在心却无法言说,摆满怒意的双眼直视着他平静的神情。
这个太子之位他本欲加偏给南宫鄞,他的能力与南宫晋有的一比,虽说南宫彦也不差,但是在处事上还差火候,加之近些年他身体愈加不好,敌国又常常动静,他担心自己撑不了多少时间,要找一个稳妥的储君。
若非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中还有偏向南宫彦的势力,他压根不会想去多观摩。
现在便是想着如何名正言顺让那些想着南宫彦的大臣臣服于南宫鄞,却没想到他要封侯。
封侯了,就不可能当上储君,更不可能让他顺理成章地接着这个位置。
南宫政看着他,怒意与痛心让他眼眶红了起来。
“给朕一个理由。”
南宫鄞顿了顿,“儿臣的志向不在朝堂之上,就想如母妃那般逍遥自在。”
沉默半晌。
“是为了佩儿吧?”南宫政看着他,眼里已是没了情绪。
南宫鄞愣了愣,又慢慢地摇了摇头,“为了自己。”
“但佩儿她不应该在这后宫里约束自己,她该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