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赖着的时候,玉容端着饭菜进来了,放下木盘一回头,咯咯笑了起来:“二哥做什么呢?”
方仲秋红着脸站起身嘟囔道:“你二嫂肚子疼,我给她揉揉。”
玉容瞧着他:“那脸红什么?”
灵犀哈笑出声来,方仲秋瞪她一眼:“刚还肚子疼,这会儿又笑了,难不成刚才是装的?”
灵犀乐不可支:“我没装,是仲秋在装。”
方仲秋轻咳一声,坐下说声吃饭,玉容笑道:“二哥也不瞧瞧,都什么时辰了,我和二嫂早吃过了,这是为二哥留着的。”
方仲秋探头往窗外看去,灵犀忙道:“你也别急,反正都晚了,慢些吃。”
方仲秋嗯了一声:“上午不去码头了,午后再去。”
用过饭,何超急火火来了,进门就说:“仲秋生病了?怎么还不见去?我和富贵没了主心骨,这半上午的生意可就耽搁了。“
方仲秋就笑:“今日想偷偷懒,何大哥做主就是。”
何超愣了愣:“从来都是靠着仲秋拿主意,这一让我做主,可难为死我了。”
方仲秋为他斟盏茶笑道:“万事开头难,何大哥不妨试试,大不了这一上午不赚银子。”
何超不接茶,紧皱着眉头:“你这买船又买院子,还欠着一屁股债呢。”
方仲秋笑道:“我知道能还才敢欠债,何大哥不用怕,灵犀有了身孕,何大哥若能独挡一面,我以后就能多陪陪她,再说了,我听说夜市茶摊有一位小娘子,何大哥不是老去喝茶,那小娘子总对着何大哥笑,何大哥就算为了日后,也要担当起来。”
何超罕见得老脸一红:“富贵怎么长舌妇人一般。”
方仲秋笑道:“二哥也是为何大哥高兴,早该成个家了。”
何超挠挠头,端起茶往嘴里一灌,起身走了,玉容追出去,说要跟着坐船,何超拉起她小手,出了院门。
灵犀正收拾着屋子,方仲秋从身后搂住她,下巴蹭着她的肩头:“好不容易我上午在家,歇息会儿吧?”
灵犀一笑,方仲秋打横抱起她,抱到院中葡萄架下躺椅上,自己也挤了上来,抱她在怀中,看着葡萄藤缝隙中的青天笑道:“好些年没有这般惬意过了。”
灵犀趴在他怀中:“刚刚说何大哥和卖茶的小娘子对上眼了?”
方仲秋嗯一声,灵犀噘嘴道:“那二哥呢?怎么没和二哥对上眼,二哥比何大哥好看。”
方仲秋手在她腰间摩挲着:“何大哥嘴巴甜啊,二哥总木着脸,把小娘子都吓跑了。”
灵犀叹口气:“大哥和二哥都没着落,真是的。”
方仲秋手向上移着:“大哥和二哥都倔,灵犀管不了。”
灵犀咬咬唇:“本想天气暖和些,就找媒人上门,谁知既怀上了,这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我不操心,谁替他们操心?”
方仲秋手自她衣襟探了进去,不徐不疾揉捏着:“依我看,先让大哥安心读书,后年科考后再说不迟。”
灵犀拍一下他手:“就不能好好说说话,毛手毛脚的?”
方仲秋笑着手下却不停,灵犀唔一声,身子朝他挨近了些:“那就先给二哥说亲?”
方仲秋摇摇头:“二哥说亲,也扰大哥清净啊,成亲后和睦还罢,若总生事端,岂不是给大哥添乱?”
灵犀叹口气:“总是我的一桩心事。”
方仲秋手下专心揉捏着,懒懒说道:“大哥二哥都是百里挑一的好男子,灵犀不用忧心,这缘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如今大哥忙着读书,二哥一心行舟,都没到时候。”
灵犀嗯了一声,方仲秋手又向下滑着,手到处衣襟滑落,灵犀半边香肩裸露在天光中,笑骂着慌忙抬手去掩衣襟。
方仲秋纠缠着不放,她掩上他就给他扯开,拉扯间衣带尽开,露出戏水鸳鸯的抹肚,方仲秋手伸到她背后,灵犀躲闪着,方仲秋停下来瞧着她,眼巴巴的,象极玉容想要吃糖莲子时的神情,灵犀心一软闭了双眸,喃喃说道:“光天化日的……”
方仲秋一笑厮缠上来,灵犀被他逗弄得气喘不已,迷离中说道:“说好今日开始教玉容认字的,玉容呢?”
方仲秋亲亲她唇:“让何大哥领到码头去了,且不回来呢。”
灵犀软绵绵靠在他怀中,感觉他伸手脱他的裙子,忙道:“仲秋,锁上院门。”
方仲秋说声早锁上了,将她剥光了在躺椅上放平,跪在她身旁细细吻着,待她情动不已,起身来了个童子拜观音。
方仲秋怕伤着灵犀,与她轻柔说着话,问她疼不疼,冷不冷,刻意来得缓慢,光影移动着,二人变换着姿势,今日时光似乎分外悠长,越来越炙热的阳光洒在身上,身子渐渐火烧火燎的,时光又倏忽短暂,头顶似有烟花绽开,绚丽灿烂。
烟花散尽,二人软着身子依偎在躺椅上,日头已升上半空,方仲秋扯过衣袍将她裹住,叹息道:“午后也不想去码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