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嗯一声将他也裹了进来:“今日就在家中陪我吧,就一日。”
方仲秋轻嗯一声,二人相拥着,说着话看着日头升至头顶,方仲秋又来了兴致,揉捏着灵犀喃喃道:“会不会太过频繁?再伤着孩子。”
灵犀手伸了过去:“要不我来吧。”
她如今娴熟许多,只几下方仲秋呼吸就粗重急促起来,灵犀瞧着他在天光下的样子,正吃糖的孩子一般,又觉心疼又觉可爱。
正情浓时,突听有人叩着院门喊声灵犀,灵犀猛停了手,慌张道:“是二哥。”
就听富贵隔着院门喊道:“灵犀,玉容闹着要吃船工的大锅饭,就不回来了,你别惦记,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
灵犀忙应一声好,方仲秋手捂了嘴咳嗽几声清清嗓子,喊道:“二哥,午后我也不去码头了,让何大哥盯着就是。”
富贵说声放心,就听蹬蹬蹬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走得远了。灵犀手下已软成一团,再看方仲秋,一头的薄汗,唇亲了上去,蹭着他的汗珠,轻笑道:“怎么?吓着了?”
方仲秋抱住她:“你二哥吓死我了。”
声音里颇有些撒娇的意味,灵犀瞧着他,他今日不知为何,多了些从未见过的孩子气,心中柔情水一般涌了出来,双唇亲上他的双唇,连声轻唤:“仲秋,仲秋,仲秋……”
方仲秋感觉到什么,与她纠缠着,身子也交缠在一起,灵犀掌心中又变得炽热,仿照他揉捏自己的手法,不徐不疾的,慢慢就加快再加快,听着方仲秋连声急喘,笑看着他在躺椅上难耐得扭动,冲上顶峰的刹那,他张开双眼,目光触到灵犀的目光,紧闭了双眸猝然别过头去,手紧紧捂在唇上,身子急颤着,如野马脱缰。
灵犀俯下身紧紧抱住了他,他压抑不住闷哼一声,脸立时赧然得通红,灵犀扒开他手:“傻瓜,想喊就喊,何必忍着。”
他埋头在她怀中,低低喘息着,闹别扭的孩子一般:“女子才又喊又叫的。”
作者有话要说:
☆、偷人
那日后二人又添了默契,如胶似漆得好不恩爱,连玉容都看出来了,笑说道:“二哥总是看着二嫂傻笑。”
灵犀就看着仲秋,仲秋脸一红移开目光,灵犀心想,他如今怎么越来越爱脸红了,不过越来越可爱了。
时令进入七月,天气越来越炎热,灵犀的腰身渐粗,身子倒还轻盈,方仲秋怜惜灵犀辛苦,一日对她笑道道:“离我们家不远处有一个韩婆子,家中一个儿子尚未娶亲,她想谋份差事,我看手脚挺利索的,想着雇佣她来照顾灵犀。”
灵犀摇头说不,她对马大娘的话深为认同,再说如今仲秋尚欠着外债,自己就用起仆人来,也太奢了些。
方仲秋看她坚决,就想着过两日再说,多磨几次,她身子又日渐笨重,总归会愿意。
过一两日,如月来看灵犀,灵犀拉开院门一笑又愣住了,她身后站着陈守贞,肚子也微凸着,如月见她愣怔,忙使个眼色笑道:“大嫂在家里呆着闷了,想一起来逛逛,就来了。”
陈守贞探头瞧着灵犀,头发乌黑发亮,脸色红润水嫩,站在那儿身上跟镀了光似的,心里一酸说道:“怎么?这可是我们大家伙的院子,就不兴我来看看?”
灵犀忙说自然欢迎,如月经常过来,径直进屋坐下笑说真热,玉容递过扇子,端来切好的西瓜,如月轻咬一口笑道:“井里吊着的吧?可真爽口,大嫂也吃些。”
陈守贞却不坐,各个屋里转了一圈,看陈设也简单,心下稍微舒坦些,才坐下吃几口,又回头骂玉容:“没眼力价,也不给打扇。”
灵犀给玉容使个眼色,玉容假装没听见,说声要到码头玩儿去,蹦跳着出去了。灵犀笑问道:“大嫂身子挺好吧?孩子动得可欢实?”
说到孩子,陈守贞脸上有了些笑容,抚着肚子说:“动得可欢实了,有时候感觉在里面翻跟头似的,可劲儿折腾。”
灵犀笑道:“那就好,记得大嫂爱喝莲子羹,如今尚没有莲子,不过荷叶茂盛,仲秋摘了些荷叶,我熬了荷叶粥,味道与莲子羹很象,大嫂要不要尝尝?”
陈守贞忙点了点头,灵犀起身去厨房去,陈守贞讶然道:“怎么?灵犀如今还下厨房?都这么大肚子了,也就是你从小受苦,身子骨结实,我这身子弱,走几步都累得慌,更别说干活了。”
如月在旁说道:“大嫂有所不知,这个小院子里的活计,都是二嫂在做。”
陈守贞张大了嘴巴:“这怎么得了?”
灵犀笑道:“我不做谁做?”
陈守贞指指门外:“玉容啊,她四五岁的时候,就踩着凳子做饭了,会做,衣服也会洗,以为灵犀带她来伺候着你的,婆母也这么以为。”
灵犀笑笑:“玉容如今认识好多字了,写得也挺好,有模有样的。”
陈守贞一撇嘴:“什么人什么命,天生的贱命,你非将她当千金养,不知你们怎么想的。瞧瞧桂莲,如今蹬鼻子上脸的。”
灵犀说声大嫂稍坐,陈守贞摆摆手:“这车马劳顿的,我乏了,想歪一会儿,荷叶粥好了叫我就是。”
如月就和灵犀来了厨房,如月让灵犀坐着,自己动手淘米洗荷叶,灵犀就笑问:“刚刚大嫂说的,桂莲又怎么了?”
如月笑笑:“咱们家何曾清净过?每日里热闹着呢。公爹不是晚饭后总出去转悠吗?桂莲就总在院门外堵着,将他拽回自己屋去,有一次我都听到公爹调笑桂莲,险些将我吓死,以后每次路过桂莲屋门外,都绕得远远的。”
灵犀笑得不行:“桂莲怎么就敢放肆了?”
如月道:“这还不算,桂莲有几次在饭桌上跟公爹发嗲,说帮忙挪个盘子什么的,婆母也奇怪,虽说气得脸色发黑,却没有跳脚骂人,桂莲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