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安静。”汪得法出口打断众弟子的讨论,随即,把储物袋中的东西都取出放在了桌子上。
这几天,李天珞并没有往里面装太多东西,只是把自己那把长剑,还有十一块下品灵石放在了里面。至于飞剑,他因为习惯了,依然放在怀中。
朱鸿看着桌上的东西,疑惑道:“只有这么多吗?”
汪得法点头道:“这把剑长刚好五尺,这储物袋确实是五千灵石的那种。他好像确实刚得不久,里面并没有放太多东西。”
朱鸿视线在东西上扫了扫,最后停留在那叠衣物上,如果要藏石印,那里是唯一可能的地方了。
他正想上前检查,李天珞拦住了他,道:“我自己来吧。”说着,他上前挨件将衣服展开,让众人看清没藏东西后,再把衣服叠好放到一旁。
等到他展开第七件衣服时,忽然有一个信封从衣服里面掉到地上,李天珞放下衣服,疑惑地朝信封看去,看清上面的字后,他赶忙弯腰去拾信封。
屋子里其他人被他的动作吸引,也都朝信封看去。
“心—语—”彭时煊下意识读了出来,他只看到前面两个字,“好像是什么信,字写的真漂亮,应该是女子写的吧。难道是……”
其他几人脸上有些好奇,不过都没有多问。
李天珞把信捡起来之后,也没有看,直接揣进了怀里,沉默着将剩下的几件衣服展示完。
汪得法等他做完之后,便把储物袋还给了他。
李天珞接过储物袋,把东西收起来后,将储物袋绑回腰间。
汪得法迈步往门口那边走了几步,对众弟子道:“储物袋已经看完了,里面没有石印。这事暂时就这样吧。李天珞是我亲自选中来做这个执事位子的,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说完,他转头看向朱鸿,“你道歉吧。”
朱鸿皱了皱眉,不情愿地走到李天珞面前。
他还没有开口,李天珞就拦住他:“朱师弟,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觉得你更需要给章师兄道歉,你们逼着他做了很多他不想做的事,你们想没想过将来事情败露了,他该怎么办?他可不像你们有那么多退路。”
朱鸿略一犹豫,随即回过神来,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我们逼他,明明就是你手脚不干净,偷拿东西,要道歉也该是你向他道歉。”
李天珞微笑道:“朱师弟,你怎么说也是个修士,年纪也不小了,还用栽赃别人偷东西这种小孩子伎俩,你不觉得丢人显眼吗?蒙学里的小学生都不屑于用这种伎俩。
说真的,你还不如叫几个和你相好的灵海境师兄,一起埋伏在我下山必经的路上,等我下值一拥而上,乱刀把我剁成肉泥,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
“你…”朱鸿双眼圆瞪,一时没有想出反驳的话来。
李天珞根本不给他多说的机会,继续道:“你要是害怕被人发现,也可以直接让你家里的化元境长辈出手,或者在宗内找个和你家关系好的化元境修士,让他动手。不管是把我沉尸到月鉴湖底,还是直接找个荒山野岭挖个坑埋了,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而且,你可以放心,没人会为我这种灵气境小修士多说什么的。你们这么栽赃陷害,费时费力,有什么意思?”
朱鸿皱眉沉思了一会儿,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事的可行性。
屋内外的弟子们听了听的话,也都皱眉沉思起来。
“行了。”汪得法出声打断他,“朱鸿,你赶紧道歉吧。”
朱鸿脖子一拧:“是他自己说不用我道歉的。”
“没诚意的歉不道也罢。”李天珞无所谓道。
汪得法正要再说些什么,后面的话被走廊里传来的一阵跑步的声音打断。
接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弟子跑进屋内,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长老,不好了,打起来了,你快带人去看看吧。”
“什么打起来了?”汪得法眉头一挑,“你把话说清楚。”
那年轻弟子努力平复着气息,喘着粗气道:“六宗大比,我们灵籁宗的弟子,和灵兽宗的弟子,打起来了。”
汪得法皱眉道:“大比本来不就是打架吗?”
“不是台上的的弟子,是台下的弟子打起来了。上百人打得乱成一团。是护法堂的秦执事,让我来通知你的。”年轻弟子解释道。
“喔。”汪得法点点头,他神情沉稳依旧,对在场的弟子吩咐道:“留下几个在堂里看着,其他人都去北市帮忙维持秩序。”
说完,他转头对彭时煊道:“我先过去,你在这里安排一下人手,再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