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鲁师父,喝水。”照顾到大和尚的粗心马虎,又加一句,“小心烫。”
&esp;&esp;鲁智深谢一句,小心接过,稀里呼噜一通喝。抹抹嘴,这才说出话来。
&esp;&esp;“武松兄弟!你来喝水!”
&esp;&esp;武松倚在一块大青石边。左侧的身子鲜血淋漓,从肩到腰,冲锋时被金兵投石炮开了一道大口子。但这伤添得值,歼灭了一整个千人队。
&esp;&esp;接过梁红玉的热水,没喝,直接浇在伤口上洗净。皱眉片刻,讨来麻布,一只手慢慢的给自己包扎。
&esp;&esp;梁红玉熟练拿来药粉和棉布,笑道:“大哥别动,我来给你上药。”
&esp;&esp;信鸽
&esp;&esp;在外出征作战是艰难,但还难不倒这些皮糙肉厚、身经百战的大老爷们。带伤的没带伤的都迅速起来。鲁智深把禅杖往肩上一扛,嘟囔:“老种经略相公的西军也该来了吧!不是上个月就写信去求援了吗!他总不会是记恨洒家在渭州打死过一个杀猪的,给小种经略相公府上惹过事儿吧!”
&esp;&esp;此时更多将兵赶到会合,带来另一个消息:“戴宗兄弟回来了!”
&esp;&esp;戴宗轻功超群,在军中负责传递紧急军情,以及超远距离的信息交换。信鸽经常被截住射死,因此也只能派他冒险在前线和后方穿梭,从屈指可数、还没沦陷的驿站里收发消息。
&esp;&esp;戴宗一去数日,此时风尘仆仆的赶回,衣衫破损,腰刀已砍缺了口,想必路途中没少遇到围追堵截。
&esp;&esp;不及寒暄问候,直接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esp;&esp;“,反倒让人有恍然大悟之感。再回想晁天王的死,原来早已超越私人恩怨,而成了大金谋宋的常胜军
&esp;&esp;陈桥门上,东京城头,床子弩、神臂弩、霹雳炮、旋风炮排排林立。城内搬运、调动、传令之人碌碌不绝。开宝寺钟声连响,汴河中船只辐辏,做好了殊死一战的准备。
&esp;&esp;求援信一封封发出去,征召附近的散兵游勇前来京师救援,时间紧迫,尚且鲜有人回应。
&esp;&esp;方金芝突然说道:“阿拉在江南尚有三万余兵马,但不晓得来得及否……”
&esp;&esp;众人立刻如见救命稻草。商议之下,赵楷当即传令:“若方腊能来京师入卫勤王,朕……直接封他节度使!”
&esp;&esp;也知远水不解近渴,但总好过坐以待毙。
&esp;&esp;兀术双手铐在身前,眯着眼睛,冷笑着评论自己这间家徒四壁的“客舍”:“比上次的条件差太多,你们缺钱了?”
&esp;&esp;“休要废话!”饶是岳飞涵养再好,也忍不住一脚踹过去。兀术猝不及防,居然没躲开,左边屁股上一个靴子印。兀术大怒,双手齐出,一拳抡过去回敬,让岳飞轻轻松松躲过去。
&esp;&esp;“再问你一遍!常胜军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再不招认,我便找人用刑了!”
&esp;&esp;被释放回来的三个梁山将领,此前大多数时候被监押在小黑屋里,丝毫不知军情变故,只知常胜军中似有哗变,然后就被莫名其妙的恭送回城;然而哗变后的常胜军显然并未变成“友军”——不然,那推到前线的百余门巨炮,还有迅速集结的攻城阵型,又该如何解释?
&esp;&esp;只能到单间小牢房里去询问兀术。兀术早在幽州城里就吃透了这群宋人的怂劲儿。被自己的军队背叛捉拿,扭送敌方,又绝非什么光彩之事,因此只是冷笑不说。只等本国宗亲得知消息,送上足够的赎金,料想宋人便会像上次一样,立刻恭请自己上路北归。
&esp;&esp;没想到这帮宋军日渐无礼,居然连“用刑”也敢说出来了?
&esp;&esp;再看看眼前的年轻小将,似乎见过,忘记姓甚名谁。料想他也不是什么狠角色,能知道几个酷刑的名目?威胁几句罢了。
&esp;&esp;再冷笑:“欲知端倪,去跟他们打上一仗不就行了,在这里婆婆妈妈的问来问去,算什么英雄!”
&esp;&esp;最好城内城外赶紧打起来。最好让史文恭赶紧壮烈牺牲,趁乱将那兵牌再夺来。毕竟也跟常胜军相处了几个月,有不小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