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热的天,雪琴姐这是干嘛?”
冯喆问的是桌上放的礼品,李雪琴就笑:“怎么,我不能给冯站长送礼了?”
冯喆就掏了钥匙用挖耳朵勺透耳朵。
李雪琴自然知道男人一透耳朵,注意力分散,下面血液消退,就会变软,就将眼睛投向了别处,说:“屋里收拾的还干净啊,哪个心俊手巧的女子给你拾掇的?”
冯喆笑笑没吭声,李雪琴说:“真是,姐给你介绍一女朋友吧?”
冯喆站了起来,裤子下面已经平坦了,说:“谁能看上我啊,雪琴姐你这是干嘛?”
“说了给你大站长送礼啊,怎么,嫌弃礼不够重?”
李雪琴不知不觉的,语气有些娇嗔,冯喆说:“雪琴姐怎么也这样,我都无地自容了,怎么回事,哪个亲戚朋友在房河边上有事由?你一句话的事,还让人家搞这个,大中午的,你也不热?”
冯喆说着出去打水摆了毛巾,回屋给李雪琴擦脸,李雪琴一边擦汗一边想,这毛巾上也没异味,他真是爱干净的,见冯喆知道了自己的来因,嘴里就说:“还不是上次后店子村我那个姨表兄!他在河边养鱼,不知怎么就知道了你从前和我在司法所呆过,这不,就找到了我。”
冯喆就笑了:“这样说,我还要先感谢那位表兄才是,那次记者的事情,我亏欠他和雪琴姐在先了。”
“什么亏欠不亏欠的,你还和我生分!”
“是啊,雪琴姐不是也和我生分吗?”
冯喆一说,李雪琴也笑了,冯喆说:“你将表兄的姓名身份证号和具体地址写下了,他人也不用到镇上来了,证办好了,我直接给你就行。”
李雪琴是有备而来,将姨表兄的身份证复印件给了冯喆,看看时间,知道冯喆还要休息,就要走,冯喆却让李雪琴将礼物带走,俩个人就在屋里推来推去,李雪琴握着冯喆的手就皱眉:“我总不能再带回去,这是他给的,多沉啊,我怕累。”
李雪琴将冯喆的手一丢,转身往外走,冯喆听到外面走廊有人,也不好提东西出去了,就跟着到了外面。
这会骄阳似火,虽然有树遮挡着,可是仍旧很热,李雪琴见冯喆出来就说:“这老政府也没个空调,晚上怎么睡?条件也太苦了些。”
“睡不着就数星星,多诗情画意,有人还在那边水泥地上打地铺的,别人都能受得了,我干嘛矫情?这叫天当被地当床,早上起来还能看太阳。”
李雪琴一笑:“你倒是会苦中作乐,说的还顺口。”
李雪琴上了奇瑞车,冯喆给她关了门,两人说了再见,车子就出了镇政府大院。
可是冯喆还没回到屋里,李雪琴开着车又回来了,说:“那什么。你最近不是事多吗。我这几天请了假。不上班,这车就不用了,你开着,我见你总是用胡红伟的皮卡,他矿上也很忙的,那不好。”
冯喆就看着李雪琴,李雪琴赧然一笑,翻了一个白眼。问:“看什么看!”
“雪琴姐请假,不是有什么事吧?”
“有什么事?能有什么事?我就是嫌天热,不想上班。”
李雪琴从车上下来,坐到了副驾驶上,冯喆关了屋门,开着车将李雪琴送回了店子村,然后又将车子开了回来。
这天下午要下班的时候,刘奋斗将冯喆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冯喆以为又是说哪个领导打招呼,哪个关系需要照顾之类的话。刘奋斗却问:“小冯到水利站好几个月,工作做得不错。大家有目共睹,不过,担子太重了,怕你忙不过来,镇上研究决定,给你添加几个帮手,给水利站加几个人。”
原来这样。
以前水利站没利可图,谁都不想去,这会有了经济效益,就往里面送人。
不过这种情况到哪都一样,再说决定权不在自己手里,刘奋斗已经说了“镇上研究决定”了,自己来也就是接受决定的。
“谢谢领导关心,我也是觉得能力有限,没有三头六臂,是要有人来协助了。”
刘奋斗很满意冯喆的说辞,说:“镇上这次初步准备给水利站分配六个人,这些人有三支一扶的,有合同制的,也有聘用的,比较复杂,都出于方方面面的考虑,你心里有数就行。”
“总而言之,你,还是水利站的一把手嘛。”
冯喆心里默然,刘奋斗说的是初步,那言下之意就是还有后续动作,难道自己这个光杆司令,队伍就要不断壮大膨胀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这些人又不是从自己兜里掏钱发工资,有人来了装点门户,不算是坏事,只是早先怎么没人挤着往水利站进呢?
关于刘奋斗说的三支一扶和合同制、聘用人员,这个情况是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