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虚幻
我受伤的心真的好痛
明明你是喜欢过我的
但是,为什么受伤的却是我
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
我的真情难道说你还不懂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如何才能找到我的梦
有一天你才能真的试着来爱我
(背景音乐的歌词。)
雨后的彩虹像一座通向希望的桥梁,它的那一边,便是天堂。大雨后的大姒宫被洗得一尘不染,仿佛是纯净逍遥的乐土,让人感受不到一场场奢华歌舞背后的阴谋,冥念玉很奇怪,姒风赐怎么还没有归都,即使道路泥泞也多少该有些消息了。闭上眼,突然感觉到一双手掌紧紧地圈住了她的腰间,那上面又生出了许多老茧,心口一猛地酸,男人,是否就要背负着太多的使命和责任。
“在看什么?”大哥趴在她的肩头,许久未曾打理得胡碴扎得人隐隐作疼。
“看雨……”
“呵呵,已经停了。”
“嗯。”
一阵沉默,两人慵懒地相拥,站在紫宸殿的顶处,一眼望去,仿佛背负着青天,脚踏大地,四顾茫然,心中却不觉得寒冷。圣都,这个原本应该是她出生的地方,却在十五岁时才第一次真正看见它的面容,繁华、奢侈、忙碌、美丽,还有热情的子民,这些都将不再属于她,因为她不姓姒。
“据我母亲讲,我出生的时候,蜀地阴雨连绵,一场洪水冲毁了庄稼,数月的大雨将冥王府浸泡的仿佛失去了根基……房屋腐烂,甚至有人说这是孕妇带来的晦气……”
念玉不语,想要回头却被他生生地按了回来,明明看不到冥念尘的表情,她却能感到那隐蔽在他冷漠内心中深处的一丝挥之不去的孤独与寂寞。
“后来,母亲早产,那时的父亲在哪里,我不清楚,但肯定不会是在母亲的身边。直到后来起义成功,巴国独立,立我为太子的时候,我才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的脸庞。那一刻,他不再是用高大的背脊冷淡的对着我,而是诧异、愤怒、不耐和拒绝。我以为自己会害怕,却发现原来父亲也是个人,他居然还会生气。对于不受重视的偏房,被人指责都变成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奢望……”低沉喑哑的嗓音从冷清的耳边传来,像是午夜梦回的呓语,沧桑沉着。
“但是太迟了。对于冥国的所有记忆,都仅仅停留在我出生的那个夜晚。如那些传言,把我的母亲造谣成灾难的源头,但是他们并不能把我们怎样,因为我们的背后还有一个民族。我很庆幸,大雨后出现的永远是阳光,而重要的是,我一直坚信阳光一定会出现。”
“……”
“呵呵,母亲常说,那些日子,众人的表情都因为多日未见阳光而日显苍凉伤感,那时我便会想,如果当时的我足够强大,便会让他们的表情永远见不到阳光……”
“大哥……”念玉低吼,突然转过头,看着这张平静如冰的面容,却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眼神中荡漾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类似秋水般冰凉深刻的孤独。
“念玉……对不起……”他突然垂下眼眸,像一个明明知道自己犯错了却从没有打算去改过的孩子,轻声重复着,“对不起……”
一阵西风袭来,吹起了地上的落叶,零散地飞舞在潮湿的空气中,一点点萧瑟的青黄,一点点秋末的黯淡,转了一个完美的圆圈,悠扬的下降,落到那张光滑如水的肌肤上。冥念玉冷静地看着他,薄润的红唇轻轻一扯,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清澈的明眸逐渐变得模糊。
冥念尘看着眼前面带微笑的女子,感到一瞬间的恍惚,他讨厌她嘴角飘忽不定的笑容,忍不住紧了紧腰间的手掌,轻声道:“念玉……你有在听?”
“嗯。”平淡地应声,睁着一双清冷的眼睛凝视着他黝黑的面容、熟悉的眼眸和那新滋生出来的一道道伤疤。
“三妹,很多东西一旦开始了,便停不下来了,你明白吗?”
“嗯。”依旧是淡然的应声,柔嫩的小手爬上了他的脸颊,轻轻揉按,时不时地去碰触下巴的胡碴,感受着疼痛中甜美的温馨。仿佛诀别前最后的抚摸,只为了把这所有的一切深深地记忆在骨髓中。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