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她把它抽走,恨恨丢到床上,气冲冲地背对蓝天。
他望著她的背影,带著宽容的笑意,向她靠近,手臂轻轻圈住她的腰,她用力拔开两只粗手臂,哼一声,转到阳台去。
蓝天苦笑,还是让她冷静一下好了,这种时候吵架,她太伤。
舍不得老婆伤,他安静地拿走床上的衣裤和大毛巾,进浴室。
向晴等老半天。蓝天竟没有跟出来?
她回头,房间里没有人。他、他、他……他就这样跑去洗澡,完全无视于她的火大?
以为锁得很好的泪水狂飙出笼。美女来过,他连安抚她也懒了?!他不想想,子宫在她肚子里,她还是握有生育权,他竟然无视、竟然……
她应该跑掉的。
跑掉一个女人他或许没感觉,但跑掉一千多万,他多少会心疼吧?她该为了惩罚他而做这件事,可是她没做,只是坐在躺椅里面,默默垂泪。
海风吹著她的头发,乌丝纷飞。不当空中小姐后,她很少梳发髻了,长长的头发被风吹到颊边,贴著脸、沾上泪水,好狼狈。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蓝天蹲在她身边,大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脸。
“真的很痛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她的心酥茫茫。
“当然痛。”她闷声说。
“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那么痛啊,心疼了,他伸手拥抱她。
“走开啦,把你的手拿开。”
“为什么?”
“你的手很脏。”
“脏?”他洗过澡了。
“对,脏死了,你的手被别的女人碰过、你的身体被别的女人抱过,不管那个女人多香、多美丽,你都变脏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婚姻是很神圣的事情,你不可以为了某种目的去成立婚姻:有没有人教过你,一日为妻,终生为妻,你不可以无缘无故背弃。
“只要婚约在,你的精子就是我的,谁都不能分享,只要我是你老婆,你就不可以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听懂了没有,大、木、头。”
蓝天被骂得一头雾水,看著她汩汩流下的泪水,心更疼。
“我没有……”
“不准狡辩,你有!我亲眼看见的,法拉利女郎的手指头在你胸口戳啊戳的,戳的都是我的福利。”
她也伸出手指头在他胸口乱戳一通,他怕她的手指头被自己坚硬的胸肌弄痛,只好一步退、步步退,退回房间里面。
“你们在客厅里面说得不够,还要跑到外面去情话绵绵,万一被邻居看见,你说,我的面子要摆到哪里去;你们要说悄悄话,就指使我上楼,好像我是你聘的菲律宾女佣,叫我往西、我就不能往东……你、你对我好过份,我不要当你的代理孕母了啦……”
蓝天终于听懂了,傻大个儿看著她的泪水,眉开眼笑。
原来她的愤怒,因为嫉妒;她的眼泪,因为嫉妒;她的无理取闹、任性发飙,通通为了嫉妒。
浅浅的笑纹渐渐扩大,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忍不住开心、忍不住快乐奔腾,他笑出声,带著磁性的吸引力,笑声逐渐增强,从轻度转为重度,他的大手压在胸腹间,很不给她面子的,笑得前俯后仰。
“没良心,你还笑,我的心都痛得快要爆掉,你要和谁花前月下,就偷偷去做啊,怎么可以那么过份,就在我面前卿卿我我,当我是瞎子、聋子还是傻子?告诉你,我不是……”
她还在说,一直说、拚命说,好像把话通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