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墨只得把来意又说了一遍。
“老先生说笑了。”张寒呲牙一笑:“三日前,董大人在安乡墩操练家丁,一日哪儿都没去,学生便随在左右,何曾和土匪交过手?”
苏以墨一听,脸色顿时是一冷:“张寒,那也是读书人,却为何为这武将效力?”
张寒好不动怒,笑嘻嘻道:“为生计耳!”
于是不知不觉间,话题又给扯开了。
……
董策比张寒预料中来的还要快一些。
大约三盏茶的时间之后,东南方向便是传来了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一行骑士策马向这边过来,越来越近,最前面那个骑着枣红马,披着黑色大氅的年轻人,不是董策又是谁人?
董策见了苏以墨,皱了皱眉,却并不停,直直的便是策马向这边撞过来。来势猛烈,苏以墨心里一颤,面色一白,不由得便是往后退了几步。苏二虎喊道:“保护老爷!”
说着便是拎着哨棒站在苏以墨面前。
却没想到,董策在距离他不足两步的距离,忽然一勒马,那马高高的扬起前蹄,希律律一声爆裂的嘶鸣,蹄子撩起来的尘土扑了苏二虎一头一脸。
董策打马一个转身,哈哈一笑:“你这厮,倒是有几分忠心胆气。”
苏二虎刚才也是给吓得面色发白,方才那马要是真个撞过来,他可是知道轻则骨折,重则毙命都是可能的。至于去攻击董策,他还真没这个胆子。
“不过光有胆子有忠心是没用的。还得有眼色。”董策淡淡道:“你那前任,就是个没眼色,让本官给打残了,现在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苏二虎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苏以墨怒道:“董二,你莫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董策挫了挫牙,皮笑肉不笑道:“你带人欺到本官家门口来,还说本官欺人太甚?天底下哪有这等道理?”
董策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任是谁在鏖战了一个时辰一泄如注,浑身腿软手软只想昏昏睡去的时候却被人惊醒要顶风冒寒的来处理这一档子破事儿,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儿去。就算是董策这等身板儿,现在也有点儿发虚。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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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二四四 跋扈
苏以墨也不甘示弱,冷笑道:“董二,自己做下的事儿,自己清楚,还须得老夫多说么?”
“愿请赐教。d…m”董策懒洋洋的拱拱手。
“好,老夫便再说一遍!”苏以墨沉声道:“四日前,有土匪洗劫蓑衣渡,而后在回程路上,遭遇了董大人你的家丁队,一番激战,土匪败走。其抢掠所得,尽数为你所获。此次老夫,便是来讨还自己那些家财的!”
他冷笑一声:“还需要老夫再说的确切一点儿么?你们激战之时,乃是申时末,结束之时,乃是酉时中。”
董策却不答话,策马到了张寒等人面前,微微一笑:“张先生,你做的很好。”
张寒行了一礼:“学生份内。”
李贵赶紧跪下请罪:“大人,属下无能。”
“诶,说哪里话来?”董策淡淡道:“起来吧,你这等事儿经的少,慢慢也就好了。”
李贵已经敏锐的发现了董策的一丝不满,不由得心中更是后悔。
董策让两人把其他人驱散,只留下几个家丁,而后策马到了苏以墨近前,一摊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