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目光微亮道:“你愿意教?”
周沫儿道:“只要你肯学。”
周院最强的武技便是剑法,能够学到一些皮毛都是天下人莫大的荣幸,怎么会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要求。
于是周末儿开始提笔,认真的写了三个剑字,笔画相同,字也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三个字。
李贤震撼道:“这是三剑。”
周沫儿赞赏的望了李贤一眼,而后道:“确切的说,它是一剑中的三个境界。”
李贤望着周沫儿良久,见她不再多言,于是纳闷道:“没了?”
周沫儿道:“没了。”
于是李贤小心的折叠好纸张,道了声告辞,便退出了房门。
“唉,怎么样?”
离开没多久,李贤便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
看来,关于女人,再大度的男人也会变成小心眼的。
他笑道:“什么怎么样?”
玠堪不好意思道:“就是周姑娘怎么样?”
李贤莞尔一笑,道:“你是问她的身体状况,还是问她的人?”
玠堪激动道:“都问?”
李贤道:“她的伤势很重,怕是十天半月都很难康复,她的人嘛。。。嗯,还不错。”
玠堪不忿道:“什么叫还不错,是很不错好吗。”
李贤连连点头道:“是是是,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姑娘,而且我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再没人能配得上她这样优秀的姑娘了。”
“你也这么认为?!”玠堪惊喜道,“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李贤只好昧着良心,称赞附和一番,这才得以解脱。
回到房间,望见并没有平日里不管何时都准备好的热水与洗漱用具,不经叹了口气,道:“小丫头今天又是犯的哪门子毛病?”
自此,李贤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看字,不厌其烦,废寝忘食的看。
当第二天太阳开始西斜,他终于从那张皱巴巴的纸上收回了视线,因为擂台赛又要开始了。
第二十四 仇
第一个剑字力透纸背,像是纸张都承受不住此字一般,仿佛随时都将被此字穿透,锋芒之意显露无疑。这是一道锋利之剑,一道坚不可摧的利剑。
第二个剑字显得有些狭长,恍若一支被困于纸上的箭羽,让人情不自禁便想到,此箭一旦脱困,定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速度。此剑是一道快剑,极致之速。
第三个剑字,显得神意不足,怕是周沫儿亦没能掌握,但此字的寓意却尤为突出。字体随意潦草,甚至还信手加了一点,像是写完三字后无意间的一个停顿,但却李贤知道,这就是完整的第三字。甚至李贤可以肯定,若是要求周沫儿再次写出这个字,也不再会是一样的。此剑无根无惧,是为随心之剑。
第一剑不难理解,就像是用不同的力道、从不同的角度扔纸片,大多数纸片或许连目标都不能够到达,但是极少数的纸片却可以切金断玉。这道坚不可摧的一剑,李贤称其为,裂剑。
第二剑求快,自然是用有限的力量挥出最快的剑。天空就像是一匹褶皱不堪的幕布,而人们手中的剑就像幕布上的蚂蚁,要想速度达到最快,就只能顺着幕布的纹路而行,否则前路沟壑阻碍,即使奔跑的再努力,亦是徒劳。这道快剑,李贤称之为,极剑。
至于第三剑,虽然寓意很明显,但要表达的东西却实在太过抽象了些,李贤现在也毫无头绪,谓之白剑。白,自然是空白,不管是周沫儿还是李贤,在面对这道剑时,头脑里都是一片空白,完全不明其意。
收起思绪,李贤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演武场;今天的三战再次开始了。。。。。。
四天下来,逸园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没办法,连续两任魁首都落脚此处,不好才怪了,而且新任魁首李贤同样强势,实力稍微低些的对手,几乎都是一招分出胜负。
不过,不管是宋甜儿还是玠堪等人,这几天却没有丝毫高兴的心思,因为李贤还在打。
这四天来,李贤像是着了魔一般,两点一线,擂台、逸园,除了看他怀里的那张纸就是战斗,不分白天与黑夜,从来没有人见他休息过,而且一连酣战十五场,换做任何一个归元境强者怕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是他。
宋甜儿每次见到那疲惫的身影出门,然后又更加疲惫的回逸园,心里都满是不忍,甚至很多时候,希望有个人赢了他才好,只要不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