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五章
禅元稍微克制下自己的色咪行为。
他在与恭俭良的降智斗勇中,学会了如何保护脏器不破碎、溜滚带爬逃亡、绝地求生,以及满身是血的同时面色不变哄雄虫。
错什么错,千错万错都是他禅元的错。
恭俭良固然有错——算了,反社会人格是不会认识到自己有错的。禅元和恭俭良结婚至今,真没察觉到雄虫脸上存在半分内疚、惭愧。面对温格尔阁下的乖巧,已经恭俭良自制力的巅峰。
如今。
巅峰可能要再添加一座。
“唔。放开。”
“再亲一口。”
禅元捧着恭俭良的脸,啧啧不肯松开嘴,整个人几乎是压在雄虫身上,挤开三个孩子的位置。嘴唇撬开雄虫的防线,牙齿与舌头乘机而入,防不胜防,没一会儿功夫就把恭俭良亲得粉扑扑,整个人不住地往被子里藏。
“你都亲了好几下。”
“这是一套组合吻。”
禅元别的不多,歪理很多。他个头大,也不在意雌虫幼崽们七扭八歪到哪里去了,好声好气哄着自己娇娇嫩嫩的漂亮雄主出来,“宝贝。我还没有对你说早安呢。”
“说好是三次。”
“没错。”
禅元掰手指头算,“早安吻一次,午安吻一次,晚安吻一次。三次亲完,我绝对不动宝贝。”
恭俭良扒拉开顶上的被子,也不知道是憋气气得,还是被禅元亲得,嘴唇红嘟嘟,水润润一片,看上去就像涂了水光唇釉一般。他头发也乱糟糟,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悄声道:“最后一下……再敢亲,就杀了你!”
禅元发誓这是最后一个早安吻,掂手掂脚爬过来,撬开崽,钻进被窝里。老二支棱正睡得香咪咪,猛然被自家雌父翻个身,顿时豪猪打滚在枕头上闹腾起来,一口气压在雄父的头发上,连滚带爬突击在雌父脸上,对准双亲互啃的嘴一记大力臭脚。
“啊——”
恭俭良磕破了嘴唇。
一天的生活,就从丰富多彩的打孩子运动开始了。
“啊呜噗。啪啪。凶。啪啪呜呜呜呲呲呲呲呲。”
老二支棱满地打滚,他皮糙肉厚从床上滚到床下,恭俭良掀翻床铺绕着屋子揍小孩,禅元就跟个挂件般抱着雄虫的大腿,拖拽在地上,连声求饶,“雄主,雄主,孩子不懂事。他屁点大,真不懂事。”
恭俭良道:“扑棱就很乖。”
禅元哽塞,顶着肿包倔强道:“支棱也很乖。”
恭俭良面无表情盯着禅元。
一分钟后。
禅元和支棱双双被丢出家门。
“等一下。雄主……”禅元话都没说完,他的裤子,他的上衣,他的通讯器噼里啪啦砸在他的脸上,连带着支棱的奶瓶都“啪叽”一声正中红心。禅元踉跄着摔跪在地上,与自家老二面面相觑。
“呲——”支棱还没长牙,却很开心压着舌苔发出声音。
禅元:……
别“呲”了,小蝉。你和雌父果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禅元给自己穿上衣服,提溜着幼崽,还不忘捡起奶瓶塞到支棱怀里,“哎。雄父偏心大哥,怎么办啊。我们小蝉奶瓶和衣服都是扑棱哥哥剩下来的。”
支棱噗噗吐口水泡泡。
“扑棱哥哥还有提姆叔叔,还有一整个指挥室的军雌叔叔们。唉。我们小蝉族怎么可以没有义父呢?”
支棱警惕地抬起头,合理怀疑雌父要把自己丢掉。
作为一个有意识以来,便一直生活在危机中的幼崽,他察觉到雌父在这一时刻比雄父更加危险。
“啊不。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