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争夺神域导致人间民不聊生,共工与祝融一战,祝融死,共工神力枯竭,怒触不周山,五行缺失,天地面临另一场毁灭浩劫。
唯十方神器饮吸神族精血、亡魂祭天,方可恢复天地元气。
然,十方神器散落天地,各神族皆拒不外纳,以期保留净土。
究竟是守私欲、天地灭,还是另一种新生?
另:【白子画是长留上仙】【花千骨是神】【墨冰仙是个苦逼娃儿】【本文中天地又称作大荒】【墨琉是主角】
问:【琉夏为何因竹染而死?】【白子画为何从腹黑变成清淡?】【摩严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作者菌:现在转动时光之轴,回到上古……
☆、千骨子画
墨冰仙恍若未听、未觉,眼里没有那火红如荼的桃花,只有无边的空寂和黑暗,仿佛天地初生的那一刻混沌。
众神、仙皆按品阶落座,墨冰仙所座之位非上座、亦非下座,朝观蛮荒、独一无二,的确,他的身份是天地间独特的存在。天帝如此安排,似是表明对墨冰仙的尊重,又或者是暗示他无品无阶。
没有封号,皆唤一声,墨冰仙。
落座之后并无神、仙上前攀谈,只有司命星君简单寒暄几句。好在他本就清冷少言,数万年间早已习惯。
琉夏在桃树下仰头轻舞,落英缤纷,漫天翻飞,无数桃花精围绕在她身边,随她起伏承转,化作溪水碧泉、蓝田暖玉;缃色衣袂无骨细依,宛如水中月、镜中花。
墨冰仙嘴角浮起一丝极浅的暖意。
*
琉夏。
她听得心尖冰凉的声音传来,如同雪山深渊的仓桑空灵。纤细的手如白鹤般缓缓收回,足尖轻扬,她对墨冰仙灿烂一笑,下一秒,只听女子娇俏的惊呼,便坠入一个柔软的怀抱。
琉夏呆呆地望着接住她的人,墨发如瀑在空中倾泻而下,每一根青丝都像旭日初生的那一刻惊艳,妖艳的面庞是婴孩的纯净,女子对她嫣然一笑。琉夏从她手中跳下,紧紧抱住她,高兴道:“骨头我想死你了!”
花千骨拂开琉夏,“又长重了。”琉夏挽住花千骨的手臂,左摸摸、又看看,说道:“骨头也圆了。”
墨冰仙低低唤道:“琉夏。”
琉夏许久未见花千骨,纵师兄叫她过去,自然也不肯的,继续缠着她。她一千年前去符禺神山时,误把条草当作专食婴孩的精怪,几乎砍杀了半山的条草,惹得灵气流失,花千骨罚她重植仙草,直到符禺恢复原来的模样。
花千骨听见传音,向墨冰仙看去。他一袭白衣正襟危坐,眉如墨画,不见远山、但闻蝉音,却似绝情绝欲的冰石。花千骨浅笑,转瞬已移至他身前,缓缓靠近,几乎就快碰到他鼻尖,他面色丝毫未变,倒是琉夏急急喊道:“骨头不要碰我师兄!”
花千骨端瞧琉夏,“原来这就是你师兄。”琉夏竟忘了用术法,气喘吁吁地跑来,边呼气边说:“骨、头我、我师兄身上有瘴、碰不得。”
“如此拒人千里的性子,竟还不能触碰,当真是□□。可是,我偏喜欢这种欲罢不能。”
“骨头你喜爱白衣飘飘的?”琉夏好奇地朝花千骨眨眼,花千骨颔首:“或许。”
“骨头那你调戏他吧!“琉夏兴奋地跳起,”就是他!长留的座局那,就是那个穿白衣服的,唔……叫什么呢……啊!长留上仙白子画!虽然名字长了点,但是人好看其它就不重要啦。骨头你看他是不是和我师兄有得一比,不对,我师兄就是我师兄,不能拿他和别人比。”琉夏瞅瞅墨冰仙又看看白子画,托腮看着远处的人。
白子画静静地坐在那里,笙箫默慵懒地斜靠在玉桌上把玩着萧,摩严与某派亲传弟子有一句弟子没一句地聊着。只是同样一身白衣的他,虽也绝代风华,却带着浓厚的深沉,嘴间若有若无的浅笑,让人看不透底。
花千骨看着他眼低幽深的城墙,不知为何,身体的各个部位涌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感动,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洗却他胸中的欲望、温暖他冷血的残酷。
白子画似乎注意到花千骨的视线,转头,目光恰好交错。花千骨轻轻一笑,撇开头,“琉夏,长留掌门行事狠绝。本尊,不会看上寡善之人。“
“神上,瑶池仙宴将始,请入座。“嵩衡仙派掌门恭敬道。
“我要坐那边。“
嵩衡派掌门顺着花千骨的手看去,轻蔑却依旧恭谨地说:“神上,长留在众仙派中实力最弱,恐怕神上过去,折煞了他们、屈侮了神上。“
花千骨径直将座席幻到长留仙派,坐到了白子画身边。摩严惊喜地向她问好,儒尊懒懒地点头,白子画礼节俱备地朝她施礼。
琉夏吹着风铃,抓抓头,摇头晃脑道:“世人都说女子心,海底针,没想到在神中也管用。嘴上说着不会爱上,偏偏却还要靠近,这不是自相矛盾么?“转头蹲在墨冰仙身边,仰头问:”师兄你说是不是?“
“行能控,情难止。“
琉夏最怕墨冰仙说些晦涩难懂的话了,哪怕只是一句。“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