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不管你记不记得我,你身上的寒症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东陵轩胤一脸急切地道。
“寒症?”东陵烈琰先是一愕,然后淡淡一笑:“原来它真的存在!”看来真的不是他多想。
“皇兄?你……”
“你叫什么?”东陵烈琰看着湖内的游泊的鱼儿,侧眸看向他,问道。
“东陵轩胤,你叫东陵烈琰,我是你的六弟,我们一直相依为命,还有,你是天戟的君……”
“可以了,其它的我不想知道!”
东陵烈琰突然打断他,此时面对眼前陌生的男子没了一开始的防备。
听到他的话,东陵轩胤脸色蓦然苍白,愣愣地看着他,
反应过来才僵硬地重复一句:“不想知道?”他居然可以说得如此平静?
蛰眸一敛,不能接受地急切问道:“为什么你不想知道?你忘了而已,并不代表皇兄的过去不存在!”
一条鱼儿游泊而过,东陵烈琰手中的长竹狠狠刺下,圈纹微漾,波澜不惊,
他缓缓再道“但是,我相信过去的我没有一天觉得快乐,既然沉重,为何记得?”
最后八个字,令当时的东陵轩胤已无话可驳,泪涌眶坠下。
是啊,过去的每一天皇兄都过得那么沉重,他为何还要皇兄忆起?
他有什么资格要求?
而皇兄又为何不能选择遗忘?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突然,东陵烈琰看着碧波湖岸上走出草屋在地上生火的两名女子,
目光移到那走路一瘸一拐的心爱女子,幽幽地道:“其实,我醒来的时候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起码有她陪我,即使不能长远,但终究不枉我和她爱过一场了,人生在世,能寻一位相依之人谈何容易,不是吗?”
最起码,他和她,都没有错过,也没有怯弱一步,
爱上了,朝她挨一步,就越想把彼此拴得更紧,哪怕患得患失,但至少是存在过的。
闻言,东陵轩胤深吸一气,僵硬地看向岸边,目光最后定在自己的妻子上。
霎时,脑中一些画面闪过,悲欢离合,磕磕拌拌,吵吵闹闹的画面消逝闪跳,
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都不会有人能如她一样在心里占据着同样的位置了。
半晌,东陵轩胤似是想清楚了什么,对他释然一笑,点头:“是啊!”
莫媛媛伸手拭掉他眼角的泪意,红唇贴上他的,
轻柔的字眼迸出一首诗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恨不同日生,日日与君好!”
东陵轩胤蛰眸膛睁,对上妻子的笑容,他喉咙一哽,
将她抱得更紧:“媛媛,好一句‘恨不同日生,日日与君好’!”
“轩胤,不管那‘寒症’是不是会要了烈琰的命,最起码,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圆圆’了,对吗?”
此时,东陵轩胤的喉咙已僵硬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妻子的腰身,
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任由泪中的湿意泛滥。
风寒冽刮人,像刀子一样凌迟着他们的脸面,却未能躯走他们心中那紧紧相偎的暖意。
苍孤鹰眸一滴金色的泪珠迎风坠落,朝天鹰哑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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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云潋山草屋前相拥着一对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