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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第1页)

的就是企图弥补上这一部分内容。

这些,哪里是所谓“宽严之辩”所能包容的呢?

三、“新清史”从外而内“国际关系”的视角(同学不宜)“国家主义历史学”满洲统治的异质性文化信仰及意识形态迎合小民—力压士大夫薙发圈地(皆异于中国传统)限田及减轻地租(非阶级问题)自身利益高于一切准政党特性“两张皮”(孰居主次之无谓)清史研究所的“非受迫性失误”

清人仅仅是儒家的忠实信徒,其有关努力仅仅是出于儒家的政治理念吗?

我在伦敦大学会议论文中写道:一个“幽灵”,在中华大地徘徊。它来自于北方,在近千年的时间里,挟带着异样的文化和意识形态,及其强大的武装力量,一次次以少数征服多数,君临了中国。从表面看,它像似中国传统,却又不是,如同“天可汗”制度,带有着“国际背景”。它到底是什么?过去,常把它解释为“民族矛盾”、“野蛮落后”,恐怕也不尽然,或许我们应一步把它视为一种“政治性质”。所谓“清朝统治者”,已有几分接近于“现代政党”。在一般所说的清人受到“汉化”的同时,我们也许更应该注意到这一“外来者”的“异质性”和它的主动“侵略性”。

有了新的眼光,我们不难发现,发起“均田”“限田”建议的官员,特别是那些“铁杆”,大多都是满人。如不肯与同僚“会稿画题”的都统兼刑部左侍郎盛安,“与用事大臣动色争于上前”的漕运总督顾琮,皆为满洲镶黄旗人。而采取反对意见的,则汉人为多。联想到清代初年的“改衣冠”,以及在华北的“圈地”,对汉人小地主(土地所有者)肆无忌惮的掠夺,可以说,满人对汉人的那套东西,是很“不以为然”的。经常按照自己的某种利益(或其“理想”),“不尊重”,甚至“践踏”它。在这里,说清朝统治者是什么“(地主)阶级”的代表,恐怕并不妥当。他们自有自己的另外一套,与其说这是一种“阶级”或“民族”行为,不如说是“政治”行为,甚至可以说接近一种“准政党”行为,可能更为妥帖。

同时,在劝减田租的一轮提议中,提督永常是满洲正白旗人,河南巡抚雅尔图是蒙古镶黄旗人,再加上皇帝本人,也几乎没有一个汉人。'3'

在过去的研究中,我比较强调清政府的“正面贡献”,现在看来,也不应该忽视以下一些问题,如昔日学者孟森认为,清人存在迎合社会以博取民心、巩固统治的心理。朝鲜使臣朴趾源曾说,清人之失,在其“私心”:

“清人入主中国……其意徒审中国之大势而先据之,钳天下之口而莫敢号我以夷狄也。……东南开明,必先天下而有事情,喜轻浮而好议论,则康熙六巡淮浙,所以阴沮豪杰之心,……其心以为,天下之小民,薄其赋敛则安矣……但天下之士大夫顾无可安之术,则估尊朱子之学大慰游士之心。……一以阴弱中土之士,一以显受文教之名。……其愚天下之术,可谓巧且深矣!”

似乎清人统治天下,皆为一种“术”之运用,且有“阴”、“显”的两个层次,无论是“尊朱子”,还是“薄赋敛”,并不是像他自己所标榜的样子。西方有的学者认为,只有在“南巡”中,才能看清楚满人的特点。现在看来,在那些“仁政”的背后也可能隐藏着这些因素,尽管表面上说是“回向三代”云云。

另一方面,用人则“内满而外汉”。乾隆八年杭世骏策称:

“天下巡抚,尚满汉参半,总督则汉人无一焉,何内满而外汉也?”

朝鲜使臣李彝章在回国报告里写道:

“今则兵权宥密,专委清人,治民之职,汉人仅参其半,而如客如奴,以此之故,积怨太甚。”

朝鲜国王评论说“乾隆独何心而分别清汉?”这确是异乎传统政治之常的,也无怪时人之不易理解。

对于舒赫德之建议废除八股(非废科举),学界一向给予了很高评价,最近则有研究指出(参见崔磊论文),这也不过是“漠视汉员仕进门路”,出于“维护满洲利益”的考虑罢了。有了这些例证,我们对于清朝历史中的满洲特性,难道还不应引起三思?在所有这些方面,清朝岂不正是二十世纪的“先声”?

四、十八世纪中国的“现代化”努力人口增加(面对人口众多的解决之道)加强政府新的世界史观  我的近代史观:

关于中国近代史的开端,中国主流学派都认为是在1840年,以“鸦片战争”为标志。这种观点,大约形成于1940年代(代表作为《中国的命运》、《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战后,以费正清为代表的美国学者把它前推了40年,以1800年划界(《剑桥中国史》)。这几种看法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把“外国入侵”看得特别重要,好像没有它,中国就不能怎样怎样似的。

尽管早已提出“三百年是一个历史”(参见《知识分子》1987秋季号),很久以后,我才把它上升为一种“近代史观”(参见《史林》2006:5)。

根据这种新的近代史观,中国从十八世纪,就开始她的“现代化”建设了,尽管其努力还很不够(否则岂不成了英国一类的“先发国家”)。其主要标志,就是在十八世纪,在世界上出现了罕见的“共时现象”:其一,是人口的增长(从此逐步增加而不再剧烈波动),其一,是各国开始加强政府。对此戴逸曾表示,可能还存在第三个方面,即开始了各国疆土的武力开拓(或可称为新的民族国家的建设)。现在发现,甚至白话文的文本当时已经存在了(与关辛秋的谈话,伦敦)。此外,举凡考据学、红楼梦、戴震、章学诚,等等,他们之所以都在二十世纪被看好,就是因为二者有着某种“像似”罢了。

换句话说,当18世纪,中国即与世界上现代化的早发国家一同面对了一些“现代问题”(如人口压力),并做出了若干“现代努力”(如加强政府)。我们尚不知道这些“发动者”是谁,它多半却不是来自欧洲。彼此双方是如何“感染”的,也成为一个值得追问的问题。

这样,我们就淡化了“鸦片战争”的作用,也许它更像是一个历史的“插曲”,虽有其必要,但未见得有那么重要了。

现在看来,所谓十八世纪云云,所争的不仅是对一个  “时段”的认识,而是涉及我们的“世界史观”的大问题:过去大家认为,除了英国一个国家带头实现了现代化外,其他都不是“上帝的选民”,现在看来就未必了,其他许多国家,包括奥匈帝国、俄国、日本、中国……都在“现代化”中,只是其命运、角色各不相同罢了;再如把它贯通到今天,谁说中国就一定“不行”呢(参见有关清代政治史会议的博客),——这也就改变了过去以经济暨经济关系,以工业革命为标尺的观察角度。

人口问题:

在历史上,中国众多的人口到底起了什么作用?它有那么“可悲”吗?反过来说,它起到过什么积极作用(如在“发展序列”的不同阶段)?

一段时间以后,我才把中国历史上人口的“正面贡献”,与当下的历史贯穿起来,提出“人口众多,何罪之有”?进而,对政治上的“封建专制”,经济上的“残酷剥削”,到社会上的“人口众多”,这样一些“抹黑”中国传统文化的观点,作一总的清算,并称之为思想史上的“三大战役”(《读书》2010:5,及我的系列博文)。

共时现象(布罗代尔)、国家视角(斯科特):

乾隆初年,兴修畿辅水利,其它一些向属民修的水利工程,也都由官府接手,动帑办理。乾隆二年七月谕:一切水旱事宜,悉心体究。应行修举者,即行修举。如工程重大,应动用帑项者,即行奏闻。

如广东广州府、肇庆府的围基,安徽的陂塘,等等,更不用说各项河工、水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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