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下了车,飞奔回包厢。气还没喘匀,小田就扯着嗓子说:徐姐,你刚才电话响啦!
徐晚拿起电话,是徐母,徐晚回拨了过去。
徐晚:妈,你找我?
徐母:小晚啊,还没结束吗?早点回来吧,太晚了不安全,别让我们着急。
徐晚:知道了,妈,我现在回去。
挂了电话,徐晚和众人打了招呼一个人先走了。到了门口坐上了出租车,徐晚握着手机看着窗外夜景急速的倒退。母亲的话她听懂了,今晚孙卓没上班,让她到家之前想好说辞。
她没有告诉孙卓晚上的事,是她大意了。但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去说一下就好了,母亲似乎有些多虑了。
进了家门,只有孙卓在客厅里看着电脑,听见开门声起身过来接过了徐晚的手包。
徐晚:妈回家了?
孙卓:嗯,刚走不一会儿。
徐晚:今天同事出去聚了聚,小田和小王刚在一起,我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
孙卓:他俩在一起了?这可到是般配啊。小田这人不错,要是小王还行,你们也多帮着撮合撮合。
徐晚脱了衣服,开门看见小禾在做作业,关好门接过孙卓递过来的热茶说:感情这种事谁看好都没用,要看缘分。
孙卓:这倒是,就像我,这辈子就看你好。
徐晚:你今天不是夜班吗?
孙卓:临时和同事换了班。
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徐晚洗漱了之后回到卧室靠在床上刷着朋友圈。突然进来一条信息,是李孝年,发来的是一张图片,徐晚点开赫然是那只不见多日的耳坠,然后李孝年跟了一句话:你落在我这了。
徐晚不由得心惊。她确实发现她的耳坠丢了一只,但是完全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丢在哪了。李孝年一说她才意识到是那天丢在了李孝年的家里。这对耳环是她和孙卓结婚十周年的时候孙卓买来送她的,她一直很小心的带着。如今落在了李孝年那,徐晚不知道是该要回来还是就这么算了。
孙卓还在客厅陪着小禾写作业,一室的静谧。一阵倦意袭来,徐晚打着哈欠关了手机,心想反正耳坠在李孝年那也丢不了,要不要的再说,便翻身躺下睡了。
如果徐晚能够预知这个耳坠是所有事情的拐点,如果她能知道今晚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会是摧毁他们婚姻的一柄利刃,那么或许她不会这么轻易的安枕入眠。
新年一晃便接近了尾声,已经过了正月,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北方的习俗正月里不剃头,方舅舅。到了如今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人还会抱着封建的思想固步自封。李孝年到是也还有个舅舅,自从母亲去世后少有来往。他之所以没有剪头倒不是因为这个封建的说法,只是最近忙得顾不上。
最近隋欣一直找他,他都没见。一是犯不上,二是没必要,隋欣找他无非就是为了管龙。如今管龙一朝落魄,她自然也跟着遭殃。挥霍无度惯了,捉襟见肘的日子当然不好过。想翻回头来找他,又自知理亏,想找个说客,谁知把李孝年身边的朋友找了个遍,所有人都当她是瘟神一样能躲就躲。眼见求和无望,找了陈东升,希望李孝年能放她和管龙一码。
陈东升也劝他收手,管龙现在被你整的已经够惨了,房子和夜宴都归了你,你就网开一面吧。虽说是夺妻之恨难平但也别把人逼急了,就管龙那人性真不好说干出什么事来。李孝年到是不怕他管龙来硬的,但也如陈东升说的,和隋欣分了也未见得是件坏事,本来你俩感情就不深,趁着没有孩子索性一次性断个干净,没准你和徐晚还真能修成了正果。